恐怖主义与移民问题的缘起

来源:海外利益研究 时间:2017-04-19

多特蒙德遭受了恐怖主义的袭击,足球作为许多人的桃花源如遭玷污。

恐怖主义,近些年,我们一直在听说,并在讨论。那么恐怖主义的缘起是什么,为什么在欧洲会有这样大的风波。

这一段文字也许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并呈现欧洲移民矛盾的,顺便客观的看待资本主义在二战之后的自由和霸权。

并提及了一个最重要也是我们最关心的问题——这个时代将走向何方?

1979年,也就是撒切尔夫人上台以及邓小平访问华盛顿的同一年,伊朗库姆这座灰色城市中的伊斯兰经学校或是宗教学校,成为了另一场非常不同于革命的中心——一场将使世界转变为自由市场经济全球化的深刻革命。

1979年,英国产生了一位女首相,一位认为拯救世界的办法完全在于自由市场的女人。但1979年,阿亚图拉-穆萨维-霍梅尼也在伊朗掌权了,一位认为拯救世界的办法在于先知穆罕穆德教义的男人。一位领导人阅读哈耶克的《通往奴役之路》,另一位领导人阅读《古兰经》。

一场革命指向以自由贸易为基础的世界,另一场革命指向以神圣经书为基础的世界。当然,伊朗人之所以会团结在一位经常谴责美国为“大撒旦”的人的周围,还有许多原因。1953年,美国中央情报局(与军情六处一起)推翻了颇受欢迎的穆罕默德-莫萨台首相,并且复制了萨-穆罕默德-礼-巴列维独裁者。

巴列维国王的政权绝不是美国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期间用资金支持的最恶毒政权,然而,他将私人享乐主义与公共镇压相结合的策略,足以算得上在孔雀宝座的下面放上了一个火药桶。1979年的伊朗伊斯兰革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国王的军队和秘密警察的问题。但在霍梅尼的领导下,其主要目标是为了让时光倒流,他要清除西方遗留在伊朗社会的每一点痕迹。在同一时间,其目的,是不仅在中东,而且在整个伊斯兰世界,挑战美国人的自负。

这不仅仅是伊斯兰在宗教上的复兴。作为一种宗教,伊斯兰当然远非铁板一块,而是存在巨大的分歧,尤其是在伊朗(和伊拉克)占主导地位的什叶派和在阿拉伯国家占主导地位的逊尼派之间,分歧更大。但是,“伊斯兰教”是一场反西方的政治思想运动,有可能扩展到整个伊斯兰世界,甚至超越它的范围。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美国甚至在帮助其传播。毕竟,苏联发现他们占领阿富汗后很难维持下去,因为他们发现自己正在打击一股新的、充满活力的敌人——圣战者,他们是由美国中央情报局根据“我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的原则”而武装起来并进行训练的。

而自1979年以来,哪个国家在更卖力地散布宗教激进主义的教义?答案是:沙特阿拉伯——美国在阿拉伯世界最重要的盟友。因为加入到圣战中来,并不是中东的穷人,而往往是那些接受了西方教育的人。

然而,在各种激进的伊斯兰力量中,最大的力量在于站在它这一边的人数。在人口繁殖方面,西方世界的繁殖能力根本无法和宣称圣战的传统伊斯兰社会相匹敌。

伊斯兰革命一结束,伊朗女性的生活一夜之间彻底改变。因为对伊斯兰教义的严格解释,决定她们现在仍须在所有的公共场合都要用头巾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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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性间严格的隔离被引进到了学校里、公共交通上。女主持人、女演员和女歌手被禁止上电台和电视台。妇女不允许学习工程、农业和金融专业。她们有系统地被免去了所有高级别的政府职位被清除出了司法部门。1979年12月,前教育部长罗克鲁-伯尔萨被处决,他被指控容留卖淫,“腐蚀地球”,并且“与上帝交战”。避孕与堕胎遭到禁止,允许结婚的年龄降到了13岁。伊斯兰地区宪法明确规定了女性在新的神权政治中的应有作用:

家庭单位是社会的基础,而真正的重点是人类的成长和提高。妇女被从家庭单位中分离出来,并且在服力于消费主义和剥削的过程中,“只不过是一种东西”或“仅仅作为一种工作的工具”。培养具有宗教态度的男人和女人,准备共同参与生活领域中的各种活动,是母亲一项严肃而重要的职责。

这种态度,有助于解释为什么20世纪70年代起穆斯林国家的平均生育率仍然比欧洲的多两倍(尽管它与自身相比也开始下降了。)

撒切尔夫人虽然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但她身上也体现了一种深刻的社会变化,这些变化与20世纪后期西方经济自由化齐头并进。随着传统贸易联盟的衰落、灵活的工作新方法的引进,英国妇女进入劳动力市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容易的多。禁止性别歧视的立法,为所有的妇女打开了通向原先以男性为主的各种职业生涯的道路。

市场的力量鼓励妇女工作。同时,在西方,随时都可以提供的避孕和堕胎服务,给妇女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控制生育的便利条件。这两点是齐头并进的。妇女想要工作,或者也许是迫于经济压力,她们不得不工作。如果有三四个孩子需要照顾,那工作起来就会更加辛苦,所以妇女选择只生两个或者一个,或者根本不生。

从20世纪70年代末起,西欧一对夫妇平均拥有的孩子不到2个。到1999年,这一数字刚刚超过1.3个,而人口要保持不变,就需要2个以上的孩子。欧洲人很简单,已经停止再繁殖了。

联合国人口司预测,如果西班牙的生育率一直维持在这样的低水平,该国的人口将在50年内减少至340万人。意大利人口将减少到现在的五分之一。“土生土长的”欧洲人口减少量,总数将达到1400万。即使是两次世界大战,也没有造成这么大的人口绝对减少量。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趋势所产生的后果,是戏剧性的。在1950年,英国人口是伊朗的3倍。到1995年,伊朗的人口已经超过英国。到2050年,伊朗的人口可能会比英国的多50%。在写作本书(《世界战争与西方的衰落》)时,伊朗的人口年增长率高于英国7倍多。

100年前——那时,欧洲的过剩人口跨越大洋来填充美国和澳大利亚。组成欧洲联盟的这些国家,就约占世界人口的14%。到了20世纪末,这一数字下降到大约6%。到2050年,根据联合国提供的数据,则可能下降到仅为4%。那至少就提出了这样一个尴尬的问题:谁来支付税收即支付老欧洲人那必要的、大量的国家养老金?

希腊人、意大利人和西班牙人的中位数年龄,在2050年预计将超过50岁,也就是说,这些国家中每3人中就有1人是65岁或以上的人。在二次世界大战后建立起来的福利国家看起来已经过时了,要么是新出生的欧洲人在整个工作期间都要缴纳75%的税率,要么退休金和保健补贴制度就不得不简单地予以废除。

或者,欧洲人将不得不容忍大量的合法移民。联合国估计,为了将工作人口与非工作人口的比例持续地维持在1995年的水平,从现在起到2050年,欧洲每年将需要140万移民。20世纪90年代,每年的净移民人数为85万。

但,新的移民从何而来?很明显,大部分都来自邻国。然而,东欧供应部了所需要的移民数量。联合国预计东欧人口到2050年会减少四分之一。那些害怕东欧移民浪潮的人正朝着错误的方向——向东而不是向南。到20世纪90年代末,欧洲人口增长最快的邻国,因上述讨论过的原因,主要是伊斯兰国家,尽管不是全部。

以摩洛哥威力,那里的人口增长率是其邻国西班牙的八倍。在摩洛哥的最北方,也就是直布罗陀的正对面,在休达港的一小块西班牙飞地——西班牙帝国时期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地区。

然而,今天,它不再是欧洲帝国侵略的一个前哨,而是一个在一个大陆掩护下的防御工事。来自马格里布及更远地方的成千上万的人,在这里安营扎寨,有些人是为了逃离冲突地区,有些人纯粹是为了寻找更好的经济机遇。他们在这里坐上几天,伺机逃过西班牙的边境巡逻队的监视。欧盟对此做出的反应,是通过补贴修建一条五英里的边境栅栏,配备带电的电线、瞭望塔和远红外照相机等。

欧洲官员们承认,他们不知道有多人正在非法地进入欧洲。在欧洲的港口或海域,每年都会抓到5000人左右。每周都巡逻在非洲和欧洲之间水域的西班牙警察都能抓到几十个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摩洛哥人,他们都乘坐着一种叫做帕特拉的走私小船,企图偷偷潜入西班牙南部和卡纳里群岛。对于那些幸存下来的人来说,埃尔埃及多是进入欧洲的关键。

在那些火热的绿房子里,20000移民在这种环境下工作,这样的条件是西班牙当地人不愿忍受的。埃尔埃及多只是叫做“欧洲的阿拉伯”一个的例子而已。地中海东南部地区的一个年轻化的社会,正在悄悄地对一个在地中海西北边古老而世俗化的大路进行移民。今天,至少有1500万穆斯林在欧盟落户,而且这个数字肯定还会上升。

伯纳德-刘易斯语言说到21世纪穆斯林会成为欧洲的多数民族,可能说得有点过了头,但假如基督徒去教堂的人数减少而且宗教信仰崩溃了的话,那么穆斯林的人数肯定会超过信仰基督教的人。

可以遇见,穆斯林社区的增长已经使我们耶可以称之为老欧洲人的人产生了某些不满。有明确的证据显示,无论移民的经济利益是什么,非技术行业的本土工人都要付出高昂的代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产生暴力事件。有时是攻击移民,有时针对他们的清真寺。在巴黎东部,2005个来自穆斯林为主的移民社区的心怀不满的青少年,当其中两人在逃避警方追捕中死亡时,他们杀气腾腾地涌上街头。

欧洲穆斯林的一个少数民族——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第一代移民——已经卷入到极端伊斯兰组织中,这一事实等于是为敌对双方的闷火中添加燃料。有一次,西班牙人和英国人都不得不担心信奉民族主义的少数民族所实施的恐怖主义。2004年3月对马德里的攻击,2005年7月对伦敦的攻击,已经清楚地说明,在内部出现了一个新敌人。

对于历史学家来说,这种紧张局势再熟悉不过了。今天的经济乐观主义者都在庆祝“地球是平的”的事实,所有国家都能够在一个公平竞争的领域、以同等条件竞争世界市场份额。100年前,全球化也得到了相同的方式庆祝,诸如商品、资本和劳动力等自由地从英国流向地球的两端。然而,在1900年左右,从海参崴到维谢格拉德,大规模移民伴随着种族关系的紧张,最终产生了爆炸性的后果。

1914年,第一次全球化时代以“呯”地一声宣告结束,因为一个激进的塞族人在奥匈帝国一个以穆斯林为主的省份实施了恐怖主义行为。

战争升级,因为德国违反了对另一个多民族国家比利时保持中立性的原则。在世界战争的混乱中,一个极端的反资本主义帮派控制了俄罗斯及其俄罗斯帝国,今儿背叛了该帝国对少数民族自决的早期承诺。而且在随后的十年间,独裁者斯大林、希特勒控制了欧亚大陆的大片土地。他们的极权主义政权和伪宗教的邪教,给人类造成了深重的苦难,致使数以千万计的人,连同那些遭受了最大苦难的生活在“帝国-国家”之间的战略边疆的相对多数人,死于暴力事件。

在全球化时代的第二个阶段,同样的命运会降临到我们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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