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没有毛主席中国革命也会胜利吗

【本文为作者鹿野向察网的独家投稿】

关于毛泽东主席对中国革命的贡献，邓小平同志在改革初期曾经提出过一个重要的论断，即“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新中国”：

【如果没有毛泽东同志的卓越领导，中国革命有极大的可能到现在还没有胜利，那样，中国各族人民就还处在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反动统治之下，我们党就还在黑暗中苦斗。所以说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新中国，这丝毫不是什么夸张。

《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48页。】

然而近些年来，有不少人对于邓小平同志的这个论断提出了质疑，他们认为新中国的成立是一种历史的必然，不能归功于毛主席个人，辛亥革命后很多人都转向了马克思主义，中国不缺马克思主义的火种，表示即使没有毛主席，也会在大致相同的时间建立新中国。

一

究竟哪种说法是正确的呢？笔者个人认为，邓小平同志的观点才是真正符合历史唯物主义的。答案很简单，有革命的火种并不等于革命必然胜利，革命的胜利还需要健全的领导力量和能够战胜重重困难的领袖人物。

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全世界近200个国家当中，绝大多数都曾经在历史上成立过共产党，像亚洲的印尼就在1920年成立了共产党，比中国还要早，印度则是在1925年成立的共产党。然而，在众多国情相似的国家当中，真正凭借自己的力量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只有苏联、中国、越南、南斯拉夫和古巴等寥寥数国。其他国家都直到今天还没有实现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这种局面和领袖人物有着很大的关系。

就拿中国革命来说，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摧枯拉朽式的凯歌行进，而是如同在激流险滩上行驶的飞舟，正是在毛泽东主席的领导下才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生死关：

早在国民革命时期开始，以陈独秀为代表的一大批领导人便在国民党右派打压之下不断退让，不敢进行旗帜鲜明的斗争。而正是由于毛泽东主席挺身而出，先后提出了“农民运动好得很”、“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向农村进军”等一系列重要的论断，并且身体力行开创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才让中国革命从无尽的黑暗当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在土地革命时期，仍然有不少人对于革命的前途心存疑惑，不知道“红旗还能打多久”，毛泽东主席对此给出了旗帜鲜明的回答：“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有以王明为代表的很多人大搞“地主无分田，富农分坏田”，用烧粮食扒房子等“制造无产者”的方法来推进所谓的革命，一度让中国革命又走到了绝路，直到遵义会议确立了毛泽东主席的实际领导地位之后，才逐步摆脱了困境。

在抗日战争时期，王明等人又从极左跳到极右，主张“一切经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放弃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权，企图让中国共产党作为国民党的附庸存在。这种观点一度在党内甚嚣尘上，还是毛泽东主席站了出来，旗帜鲜明地同王明的右倾投降主义路线做斗争，并且在延安整风当中彻底肃清了王明思想的流毒，才让人们从延安的蓬勃气象中看见了新中国的蓝图。

……

试问，假如中国共产党一直是由陈独秀或者王明这样的领导人领导，还能在1949年的时候建立起新中国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大多数国家的共产党之所以到今天也没有能够建立起社会主义制度，缺乏毛泽东主席这样的领袖人物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

当然，这并不是说其他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就一定不能领导新中国革命的胜利。但是至少根据亲历者之一的邓小平同志的切身体会，这种可能性的确并不大。我们难道不应该尊重亲历者的看法吗？

二

有的朋友可能会说，你这是宣扬英雄史观，违背了马克思主义“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这一基本的原则。其实，马克思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指的是人民群众决定了历史的发展趋势与归宿，而英雄人物特别是领袖人物则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历史的具体进程与发展的速率。完全否认领袖人物的作用，认为历史就好像时钟一样，一切早已命中注定，恰恰是违背唯物史观的历史宿命论。

比如说，如果读历史我们就会发现一个奇特的现象，即不少朝代开国功臣的很大一部分都集中在一个极小的地域当中。比如说，西汉开国的时候，萧何、曹参、樊哙、周勃等一大波名臣都是沛县人，明朝开国的时候徐达、汤和等很大一部分名臣都是凤阳人。甚至很多人都是一个村子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是不是在汉初的时候，萧何所在的那个村子基因特别好，有才华的人特别多；明初的时候，徐达所在的村子基因特别好，有才华的人特别多呢？显然不是。其实这种现象出现的原因非常简单：每个村子都有很多像萧何和徐达这种水平的人。只是因为萧何所在的地方出了个刘邦，徐达所在的地方出了个朱元璋。他们和皇帝是同乡，在少年时代就认识皇帝，所以自身的才能有机会充分发挥。而其他村子的人不认识刘邦或朱元璋，所以有才干也没法充分发挥罢了。

因此，如果我们不戴有色眼镜的话，就会发现不是萧何和徐达等人成就了刘邦和朱元璋，而是刘邦和朱元璋成就了萧何和徐达等人，没有萧何和徐达等人，刘邦和朱元璋也可以找其他人，但是萧何和徐达等人若投靠别人就很难成为“名臣”了。这也就像韩愈的《马说》当中所指出的，世上的千里马其实很多，只不过绝大多数千里马没有遇上伯乐罢了：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祇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也就是说，秦朝和元朝等政权的灭亡，新朝代的建立的确是一种“历史的必然性”，但是具体什么时候灭亡，新朝代由谁建立，则还要看领导者的素质。如果不是胡亥倒行逆施，秦朝或许还能延长很多年寿命，而要是刘邦和项羽采取了与真实历史相反的策略，那么得取天下的恐怕也就是“楚”而不是“汉”了。

中国革命也是一样的。从历史的大趋势而言，不仅是中国，整个人类的任何国家任何文明都会走向社会主义，但是具体什么时候实现社会主义则还要看革命领导者的素质。假如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权一直把持在陈独秀和王明这样的人手里，中国革命的领导权则落到了甘地或者苏加诺这样的人手中，那么中国过去几十年的历史也会和印度与印尼不会有什么差别。反之，印度和印尼的革命运动如果有毛泽东这样的领导者，在二战后初期那个相对有利的条件之下，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也不是完全不可思议的事。

三

当然，今天一些人否定邓小平同志“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新中国”这一科学论断，也并不能完全怪他们。这是很长一个时期之内，文艺界与社会舆论界被反共公知所把持，不断淡化乃至否定毛泽东主席对于中国革命作用的必然结果。

比如说，在新中国成立初期，由革命的亲历者所书写的的红色经典《红岩》当中，主人公许云峰和国民党的特务头子毛人凤之间就有这样一段气壮山河的对话：

【毛人凤突然逼上前去，粗短的手臂全力挥动着：“你们那一套马列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早已陈腐不堪。马克思死了多少年了？列宁死了多少年了……”

“可是斯大林还活着。”许云峰突然打断毛人凤的话：“斯大林继承了马克思列宁的事业，在全世界建成了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你们听了他的名字，都浑身发抖！”

“许先生，你说得真好。”毛人凤粗短的脖子晃了晃，意味深长地问道：“可是现在，我问你：除了马、恩、列、斯，你们还有谁呀？”

“毛泽东！”许云峰举起手来，指着突然后退一步的毛人凤大声说道：“正是毛泽东，他把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极大地丰富了马列主义，使无产阶级的革命学说更加光辉灿烂，光照全球！马列主义永远不会过时！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中国人民和中国共产党所向无敌，必然消灭一切反动派，包括你们这群美帝国主义豢养的特务！”】

可是看看我们今天的文艺作品，包括相当一部分被称之为“红色主旋律”的作品当中，还有这样真实地再现当时那种历史环境的书写吗？反而是把毛泽东主席写得唯唯诺诺，只能被动地跟着他人的意见下决定，甚至把斯大林写成了一个不断给中国革命搞破坏的人。但是，他们却忘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如果要是当时世界革命的领袖斯大林和中国革命的领袖毛泽东真是那样的人，那还会有多少人会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干革命呢？

这种舆论环境所造成的危害是相当严重的，在某种意义上讲，否定了革命的领袖其实也就等于否定了革命本身，苏联便已经很好的为我们提供了前车之鉴。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曾经指出的：

【苏联为什么解体？苏共为什么垮台？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十分激烈，全面否定苏联历史、苏共历史，否定列宁，否定斯大林，搞历史虚无主义，思想搞乱了，各级党组织几乎没任何作用了，军队都不在党的领导之下了。最后，苏联共产党偌大一个党就作鸟兽散了，苏联偌大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就分崩离析了。这是前车之鉴啊！】

幸运的是，近几年来形势有了很大的好转，像最新版的高中语文教科书当中又重新恢复了《反对党八股》等不少毛主席的著作就是一个明显的标志。但是，要想彻底清除多年来的历史虚无主义遗毒，仍然需要我们艰苦的努力。

因此，笔者在此郑重呼吁，在这个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时机，有关方面应该在相关纪念活动中充分宣传毛泽东主席对于新中国创建的丰功伟绩，坚决贯彻邓小平同志“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新中国”这一重要论断。

写于2019年9月9日，毛泽东主席逝世43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