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系统崩溃抑或是手册被忽略?

来源:每日蚁论   2014年9月7日 上午 10点00分
Aziz Bari

直言不讳:就像大多数世界上的国家一样,每次我们面对严重问题或危机时,我们都会提出问题。而且当系统不完全是自身的,这样的情况就很难被避免。但我从一开始就指出,这并非完全如此。我国所采用的系统,即从英国威斯敏斯特系统发展而来的,在独立首50年来(即在1957年至2007年之间),一直运作得很好。但是在2008年大选后,问题开始浮现,当时巫统-国阵开始失去其政治霸主的地位,首次在国会失去惯常的三分之二多数议席,并输掉5个州属的主导地位予我国新兴的联盟 – 民联。如果加上吉隆坡,就一共失去了6个州属。

诚然,50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毕竟有人曾说过,在政治中的一周,已经是很长的一段时间。而在整个共和联邦,我们在马来西亚的系统已经被证明是良好且可靠的;且大多数时候都能够运作得很好。这是与那些历史较悠久且更有经验的国家比较,如澳洲、纽西兰以及印度等。更别说系统本身的原型,即英国。

说了这么多,我所怀疑的主要的原因,就是我运行系统的方式。简单来说,我怀疑我们通过不同的手法去操作有关系统,而不是标准的手法。有人可能会说,这就犹如在橄榄球场,以橄榄球的规则去踢足球。所以我们的国家出现了惊人的大选结果,即尽管民联在第13届大选赢得51%多数票,但在国会只获得40%的议席。

而目前我们在雪州也发生了雪兰莪州务大臣危机。雪兰莪为全国最富有的州属之一,并为民联所统治。在北方,一项围绕着志愿巡逻队的争议已经出现。新兴联盟所造成的僵局是否已经在调整现任的巫统-国阵?当然,他们肯定不是完美且万无一失的。而我们也看到它们处处存在的弱点。这也是为何民联,尤其是公正党及民主行动党决心要撤换州务大臣 – 丹斯里卡立的原因。但总体来说,根据近几年来的总稽查司报告,这两州都表现不错。在某一方面,这两个州属实际上得到最多的海外投资。

我曾说过,民联坐在反对的长凳上,而不是联邦政府的位置,这可能就是为何系统不利于他们的原因。事实上,类似的现象在过去已经发生。你看看伊斯兰党在登嘉楼的统治,并在1959年大选两年后即瓦解。事实是联邦划分的权利并不允许该州控制内部安全以及公共秩序,并导致砂拉越在1966年实施紧急状态,同一年吉兰丹也发生同样的事。

而这种异常现象也可能出现在槟城目前正在发生的志愿巡逻队争议纠葛当中。而内政部长拿督斯里扎希(Datuk Seri Dr Zahid Hamidi)也计入伊党志工团(Unit Amal)是有趣的。伊党志工团为民联盟友伊斯兰党所成立的志愿控制人群组织。它能够补充警力;尤其是在联邦反对党所组织的和平抗议活动中,更是能发挥其作用。看来,在槟城民主行动党所组织的志愿巡逻队,并不是真正的选择,而是由环境所迫使的。这在一些案件中可窥见,尤其是在4月份时,在卡巴星的葬礼中据说没有警察部队在场维持秩序。而大家可能还记得,就连雪州政府也一直要求辅警帮助,以应付在该州不断上升的犯罪率;这些都被巫统领导的联邦政府所忽略。

我也说过,如果皇宫依据宪法中的法律,在雪兰莪的治理变化将会是流于形式的。在雪兰莪的危机应该在8月9日就已经结束,因为卡立已经被他的政党,即公正党撤销其党籍。但如果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手册在雪兰莪实施并到位的话,那么这场危机根本不会启动。英国君主系统在1951年以来,以正式主持12名总理之间的和平权利过渡。

有趣的是,雪州苏丹在1997年也做了同样的事,当时州务大臣丹斯里莫哈末泰益(Tan Sri Muhammad Mat Taib)不得不辞职。当中的唯一问题是,苏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能做到这一点:除了按照宪法,这也必须尽快完成,但他则允许巫统将这个问题延迟数个月。

有人也许会说我们应该向法庭控诉。在一个真正有效率且文明的系统中,这确实是一个选项。以2009年为例,前州务大臣莫哈末尼查(Mohamed Nizar Jamaluddin)原本在高等法庭获胜,但当他的对手向上诉法庭控诉,并最终将案件带上联邦法庭时,他就输掉了。从本质上而言,上诉法庭所做的就是放松法律。然而,当拿督斯里旺阿兹莎在8月14日,展示30名州议员宣称支持她成为州务大臣的确凿证据时,却什么也没发生!

Abdul Aziz Bari博士曾任马来西亚国际伊斯兰大学教授,如今于雪兰莪工业大学任教。他也是智囊机构民主及经济事务研究所(IDEAS)的高级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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