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马克思判12年——揭秘美式宪政在印尼的大屠杀(五)

何雪飞 · 2016-07-07 · 来源:察网

【摘要】美国驻印尼大使马歇尔·格林及其他美国高级同僚参与了1965年至1966年的大屠杀行动,部分已经记录在档。格林和其他美国退休的外交官和中央情报局官员于1990年承认,他们向印尼将军们提供了数千名印尼共产党在全国、地区和地方的领导人的处决名单。

五、20世纪最严重、最恐怖的大屠杀—美式宪政在印尼全面确立的标志

显而易见,美国及其中情局则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据《悉尼晨报》1999年的调查和披露:美国国务院和中央情报局的有关文件表明,苏哈托和他的同僚们在1965年10月1日攫取大权后,就在美国领导人的敦促下,使用军队和“穆斯林”行刑队屠杀了数万名工人、学生和农民。美国官员与印尼军方有着长期的密切关系,他们力主苏哈托军人集团斩尽杀绝印尼共产党,并要求建立军人独裁统治。

在1965年10月至1966年2月,美国驻印尼大使马歇尔·格林从雅加达向华盛顿发送了大量电报;收件人是国务卿迪安·腊斯克和他的助手。格林于印尼政变前夕抵达雅加达。民主党政府的约翰逊总统根据格林所具有的这类特定经验,选中他为驻印尼大使。在格林早年在南韩任全权代办任内,全斗焕发动了政变,开始了长达30年之久的由美国支撑的军人统治。在此之后,格林被调到澳大利亚任职,直至1975年威特伦劳动党政府的垮台。

格林及其他美国高级同僚参与1965年至1966年大屠杀行动,部分已经记录在档。格林和其他美国退休的外交官和中央情报局官员于1990年承认,他们向印尼将军们提供了数千名印尼共产党在全国、地区和地方的领导人的处决名单。1990年5月21日《华盛顿邮报》发表的国家新闻社的一个报告,其中援引格林以下的一段话以证实他扮演的角色:“我知道我们比印尼人拥有更多的有关印尼共产党的情报……美国供给的情报质量高于他们所掌握的一切资料。”

这一黑名单是由原美国中央情报局远东分局主任、后任中央情报局局长的威廉姆·科尔比于1962年之后督促拟订的。科比这一做法并不仅仅局限于印尼。他在1990年所接受的一次采访中,把对印尼共产党的情报收集工作与他在越南所指挥的臭名昭著的“菲尼克斯”计划作了比较。在后一计划中,有两万名越南全国解放阵线的成员和支持者被列入刺杀对象名单。

据1965年12月17日《时代杂志》报道,“成千上万的共产党人、红色同情者和他们的家属正在被屠杀。据说,内陆地区的军队对身陷囹圄的数以千计的共产党人进行审问之后,就把他们处决了。用有着宽阔刀锋的巴冷刀武装起来的穆斯林份子,成群结队偷偷摸摸地在晚上溜进共产党人的住家,把全家人杀害之后,就随随便便地把他们的尸体埋在浅坑里。

“穆斯林份子在东爪哇把受害者的头颅挂在木杆上,并拿它在各村庄游行展示,使这场大屠杀运动变得如此恬不知耻。大屠杀的规模达到这样一种可怕程度,即受害者死尸的处理,已经导致东爪哇和苏门答腊北部出现严重的环境卫生问题,那里的潮湿空气充满着腐烂肉体发出的难闻的臭味。据到过这些地区的目击者说,那里的小河小溪简直已经被那些尸体堵住了。当地的河运已经严重受阻。”

1966年5月8日出版的《纽约时报星期日杂志》报道,一位在日惹附近乡村学校教书的教师曾经这样说,“我的学生跟着军人出去。他们指出谁是印尼共党员。那些军人当场就把这些共产党员连同他们的全部家人枪杀了,妇女和儿童也不能幸免。这实在是太恐怖了……”《纽约时报》记者Seth King评论道:“泗水,是东爪哇的首府,长期来是共产党的活动中心之一,市内贯穿着许多浑浊的运河。自去年10月,生活在运河边上的家庭一个令人感到更为可怕的任务就是,每天一大早必需起身推走堆集在他们园子梯级附近的尸体。”

1966年夏,雅加达和万隆的150名大学本科毕业生和研究生经过实地调查后,写出了一份调查报告,交给了印尼军事当局。报告说:“毋庸置疑,在东爪哇和中爪哇,有80万人被杀害。现在还在巴厘和苏门答腊的先遣队早些时候估计,印度尼西亚全国死亡人数不下于100万人。”据中情局后来在调查报告中承认的数字,截止1966年4月,大约有25万到50万人被杀,另外大量入狱者,中央情报局这样写道:“就被杀人数来说,印尼的反印尼共大屠杀可列为二十世纪最严重的大屠杀之一……”;而据印尼官方在1975年公布和承认的数据,则为45到50万左右。真实数字当远不止此。据美国驻印尼大使马歇尔·格林披露,当年的大屠杀,“并不区分谁是华人共党分子,谁是印尼公民”。

9·30事变时任新华社雅加达分社社长的张海涛根据其掌握的第一手材料这样报道这段血腥的大屠杀:

【苏哈托将军占领雅加达一个月以后,首都雅加达特区军区司令乌马尔·维拉哈迪库苏马宣布:雅加达抓了4000名共产党分子。印尼政府情报部长阿赫马迪说,东爪哇抓了7000人。

十几天后,北苏门答腊军区司令索比兰宣布,北苏门答腊抓了10500人。再过几天,西爪哇军区司令阿齐说,西爪哇也抓了10500多人。

全国抓了多少?有人说,抓了10万。有人说,抓了20万。

有人说,抓了30万,40万……

多少印尼民族的优秀儿女,多少印尼工人阶级和贫苦农民,知识分子的先进代表,被反剪双手,投入了监牢。

监狱挤不下。电影院、仓库、图书馆、市政厅、普通住宅、有些地方的苏丹王宫,都成了关押共产党人的地方。1926年11月和1948年9月的悲剧,现在又重演了。不过,这一次,规模却大得多。比起1926年和1948年,这一次不知要超过多少倍。苏加诺总统说的2000共产党人被流放到西伊里安的上利辜,1万名共产党人被关进监牢,同这一次根本无法比拟。一个个男女共产党人,遍体鳞伤,躺在牢房里,思前想后,心潮起伏。党组织怎么样了?同志们是否安全?群众现在怎样?反革命搞突然袭击。没有想到,没有准备……

现在是白色恐怖,党和群众遭到巨大灾难,怎么办?怎么办?学马列着作,重新探讨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出路。

在监狱中,一个又一个学习小组成立起来了。牢房变成了学习室。人们学习着,议论着。

要掌握革命真理,要寻找一条正确的革命道路,该是多么艰难啊!血还流得少,流得少吗?!有的党员在睡梦中,忽而看到艾地等人身着戎装,率领着浩浩荡荡的革命武装队伍长途行军;忽而又看到他们跃马挥刀,指挥部队向敌军冲锋。多么令人高兴,令人激动啊!可是,一觉醒来,原来只是南柯一梦。

监牢外传来,说是艾地已经被杀害,党的其他领导人生死不明。

要反抗,要斗争,要同反革命搏斗!可是,自己身陷囹圄,失去了行动自由。

只有一条出路:越狱!确实有越狱成功的。

中爪哇的芝拉扎,一座关押共产党人的监狱,一些囚犯要求上厕所。上厕所总得允许呀!狱吏同意了。突然间,囚犯向狱吏和全副武装的陆军士兵猛烈袭击,打倒了狱吏和士兵,夺走了武器,冲出了牢门。连武装部队新闻中心的记者在发出的消息中,也说这些共产党人“确实很勇敢”。

中爪哇甘德隆邦翁火车站。一群被捕的共产党人,刚刚押到。

在站台上,几个共产党人突然出人意料地从士兵手中夺取了武器,立即向押送的部队开了枪。安塔拉通讯社的记者报道说:这些共产党人同军队和武装警察“进行了激烈的长达一小时的战斗”,打死一名警察部队指挥官和若千名军人。“由于这场激烈的战斗,日惹一万隆快车在这个车站受阻,停留了若干小时。”

南苏门答腊的姆瓦腊的一座监狱。夜里,正在严刑审讯一名共产党人。突然间,囚犯跳出牢门往外逃跑。军队立即追捕,并开枪射击。囚犯置之不理,继续奔跑,跳进了那里一条河──芸林河。军队继续射击了一阵。安塔拉在消息中说,到发出这篇报道时,尚未发现逃犯的尸体。

可是,这种越狱成功的事例,毕竟不多。军方层层设防,如临大敌,看守得很严很严;眼下,党和群众面临着极大的困难。

到了为党,为工农大众,为民族独立、人民解放,为着无限美好的共产主义事业,牺牲自己的时候了!头可断,血可流,革命意志不可屈。

在那暗无天日的时代,在这个岛国的那一座座阴森森的监牢里,有多少印尼共产党人、印尼民族的优秀儿女,下了这种决心啊!从这个岛国的一座座监狱里,传出了一阵阵豪迈的充满激情的革命歌声。这歌声使处于苦难中的人民心情振奋,使一切黑暗势力胆战心惊。

有的女党员被绑在行刑室里:审讯者要她将出自己的领导人、自己的同志在哪里。她不讲,乳房被割掉了,还是不讲,身上的肉被一块块地割掉。就是不讲,她忍着极大的痛苦,痛骂敌人的凶残,宁死不屈,死不叛党,就这样被凌迟死去。

多么伟大的革命战士,多么崇高的革命气节!真不愧是印尼共产党的党员和印尼民族的优秀儿女: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后代,会把他们永远铭记在心中。

并不是没有叛徒,并不是没有意志薄弱者。有,有这种渺小的人。但是,比较起来,他们是少数。

1965年11月和随后的几个月中,印度尼西亚群岛上空乌云翻滚,大雨如注。雨仿佛变成了红色,风里带着血腥气味。

一场现代历史上空前规模的大屠杀,开始了。

陆军将领把这场残忍的屠杀,称为“从肉体上消灭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运动”。

东爪哇军区司令苏米特罗有一次接见外国记者时透露:苏哈托将军在1965年11月中旬发出一道紧急、详细的命令,要全国各军区从“肉体上和意识形态上”摧毁印尼共产党。十二月初,又派遣一些军官下去实地检查这道命令的执行情况。

一时间,从这个千岛之国的各个大小岛屿上,从爪哇岛南部的火山高原地带到北部滨海平原;从苏门答腊岛着名的种植国区和石油矿区,到边远的帝汶岛的渔村;从森林密布、浓荫蔽日、号称绿色海洋的加里曼丹,到山岳连绵的苏拉威西;从风景如画的巴厘岛,到龙目、松巴哇、松巴、佛罗勒斯岛,到处传出了残酷屠杀印尼共产党人和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其他阶层的革命同情者的骇人听闻的消息。

在这个岛国里,几个月中,大白天,每天都有大群的革命者被拉出监狱,公开屠杀。一到晚间,陆军官兵便在各地纷纷出动,用卡车从牢房里一批又一批地把共产党人和“共产党嫌疑分子”运到野外,排列成行,残酷地加以杀害。

他们不仅杀害革命者本人,还要革命者绝种,把一切后来人斩尽杀绝。对那些善良的妇女,那些天真活泼的孩子,那些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要屠杀。

善良的人们能想象得到吗?这时候,在印度尼西亚的许多地方,屠杀者常常把他们的受害者的人头。吊在自己住宅的门柱上和篱笆上,用以显示自己的丰功伟绩!在共和国的许多地方,被害者的尸体,躺在公路沿线的壕沟里、田野里和河道里腐烂。

共和国的许多河流,被受害者的尸体堵塞了。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啊!有人在中爪哇旅行,途中碰到一辆牛车,车上装得满清的,全是人头。

中爪哇古老的印度教寺院所在地──巴兰班南镇附近的沃罗河,干涸的河床底下躺着几千具受害者的尸体。

克拉登城西南的一条河的河床上,遍布着许多没有标记的坟墓。军队每天晚上都用卡车装满囚犯,到这里来杀害。

在东爪哇农村,最凶恶的刽子手,是由陆军训练的宗教团体安索尔青年团的屠杀队。他们手里拿着名单,从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到处抓人,用镰刀和砍甘蔗刀,乱砍乱杀。

谁能想象得到,一些一口一声“真主”、“上帝”的虔诚宗教徒,居然为了屠杀举行宴会,把受害者捆绑在宴会厅中。酒席筵前,宾主恣意狂欢。宴会结束,酒醉饭饱,主人邀请每一个客人砍下一名受害者的头!他们口口声声讲“人性”,可是在他们自为行为中能看出有一丝一毫的人性吗?有些人估计,仅谏义里一个县,被屠杀的男女老幼,就在1万人到3万人之间。从谏义里城抛出的大批受害者的尸体,塞满了附近的那条布兰塔斯河。尸体顺流而下,一直飘到泗水。一个时期,泗水市河边一排排住宅的堤坝前,天天都聚满了飘来的尸体。

陆军伞兵突击团的一部分于1965年底从中爪哇调到巴厘“恢复秩序”。从那时起,以民间音乐、舞蹈、雕刻着称的巴厘岛,就开始发生最野蛮的屠杀。

军方在这里的许多地方实行杀光,烧光、抢光的政策。有些村庄,仅仅因为村长加入了印尼共产党,全村男女老少全部被杀死。

在巴塘市,大批受害者被埋在靠近巴厘海滨旅馆的一座大墓里。此外,仍有许多尸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巴厘岛发生过一次尼牙拉大屠杀。有人估计,这一个地方,被杀害的人就有1万左右。当地居民指着一栋房子告诉外国记者,在那一栋房子里,就有300人被屠杀。院子里的一口井,还埋着15具尸体。

巴厘岛的世袭土王之一、尼牙拉的拉贾土王因为有“亲共”嫌疑,王宫被捣毁了。土王的侍从被拖出来,一个个砸碎了脑袋。土王的家属大都被杀,土王本人也被打死。

类似的悲惨事件,一桩桩,一件件,到处接连发生,令人无法统计。

这次大屠杀,也是军队和“群众”相结合来进行的。在些地方,主要由军队直接出面。在另一些地方,则以“群众行动”为主。

雅加达和万隆两个城市的150名大学毕业生和研究生,就这次大屠杀写过一份调查报告。报告说,许多地方,屠杀往往是由一些“青年团体”执行的。“这些青年团体由军队武起来,并且加以训练”。这些人“嗜杀成性”,“不受任何约束”。

尽管是“嗜杀成性”,有些人仍然产生后怕。

有的医生曾接待过一些特别的“病人”。“患者”叙述“病情”,说他们一想起被他们砍头、剖腹的共产党人的面容,就不安宁。

躺在大批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工农群众的尸骨上睡觉,躺在印度尼西亚大批革命的、爱国的知识分子和其他受迫害的人们的血迹上睡觉,能有安宁的日子吗?

……

法国《新观察家报》1966年3月2日发表一篇文章,题为:《苏加诺恢复权力,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为了一个不是他们发动的政变牺牲了30万人》。

文章中有这么一段话:“四个月来,最盲目的行动在印度尼西亚占统治地位。国家几乎是遭到一次真正的血洗,遭到一次任何国家都认为应当谴责的难以想象的屠杀。这种屠杀在当代还是无与伦比的。

苏加诺1月15日在─·篇演说里说是杀死了8万7千人,熟知内情的人当时说死了20万人。今天,被认为是保守的估计,大约是死了30万到35万人。死的都是共产党人或者被认为是共产党人的人。”

英国《卫报》1966年4月7日刊登的从雅加达发出的一条消息说:“随着从外部地区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多,人们正在改变关于九月叁十日未遂政变后的政治屠杀中被杀害的印度尼西亚人的总数的估计。有一位西方国家的大使认为30万人是一个保守的估计,其他的统计数字要高得多。

“有一个非常熟悉巴厘岛并且会说当地语言的旅行者说,单单在巴厘,可能就杀死了40万人。他说,在一些地区屠杀了大批的人,灭绝了一个又一个村庄。泗水的一个外国领事馆官员同意巴厘杀了20万人的数字。巴匣的人口总数为200万。

“估计苏门答腊死亡人数也达到20万。人们认为类似的数字对爪哇来说是偏低的估计:其他岛如篓罗洲,加里曼丹)和苏拉威西的死亡人数也在增加。死亡总数很可能在60万以上。

这些被杀的人究竟有多少是共产党人,那是另一个问题。

“看来可以肯定,这些被杀害的人中,绝大多数是政治歇斯底里的无辜牺牲者。”

最后,还有雅加达和万隆两城市的150名大学毕业生和研究生写的那一份调查报告。

这份调查报告是他们在1966年夏天经过实地调查后撰写的。写出后,送了一份给印度尼西亚军事当局。报告说:“毋庸置疑,在东爪哇和中爪哇,有80万人被杀害。”“现在还在巴厘和苏门答腊的先遣队早些时候估计,印度尼西亚全国死亡人数,不下于100万人。”。】

除了肆无忌惮的大屠杀,也蛮横无理的捕捉监禁几十万人,不经任何审讯的进行迫害,甚至折磨至死。据较为公正的分析,在四个月的时间里,约一百万的印尼人民——工人阶级的精华和印尼社会最优秀和最有前途的儿女被屠杀了——美式宪政,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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