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环球视野
美国总统选举是今年最重要的政治进程,伴随明显的经济危机和传统政党政治制度危机。
不论是极端保守派唐纳德·特朗普,还是民主社会主义者伯尼·桑德斯,他们是具有不同寻常特点和非常规思维的预备候选人,他们的选举运动表明两党政治的危机和大多数美国人不满意的深刻程度。
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位总统选举的预备候选人表明支持,没有将它看作是一项争取同情的战略,更没有看作是积累将来选票的战略。
2015年6月美国国会仅以10票的差额通过了有名的“快速通道” (fast track)方案,此前的民意调查表明68%的公众明确反对为开绿灯,他们认为对两党的选举战略来说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
夏季休假结束后,议员和政府本身面对很有势力的制造业部门的代表们,以及工会组织和民间组织集中施加压力的一场风暴。这些代表和组织对这个“快速通道”方案不满意。
传统的新自由主义者和自由贸易条约的推动者们被迫降低他们运动的调门,审查那些他们认为不满意的问题,比如延长药品专利垄断的期限,更严厉地控制因特网和限制公民对数据的权利。但是他们没有放弃对议员们、政府和媒体施加压力或说服。
2015年秋季中期,美国政府有两个收获。奥巴马政府在无数次失败以后,10月5日在美国亚特兰大结束了的谈判,媒体随之开展了一场乐观的宣传运动。另一个收获是背着除了公司之外的所有人进行秘密谈判,总统选举的预备候选人开始发表声明坚决反对。
10月5日桑德斯谴责该条约,认为可以被打败。两天后,民主党和金融精英的预备候选人希拉里宣称,TTP带来的结果没有体现她希望的“黄金标准”,因此她不支持。
另一方面,茶党极端保守的预备候选人则采取实用主义的选举立场。特朗普宣称“奥巴马的是一种疯狂”。特德·克鲁斯说“我曾经投票反对‘快速通道’方案,我将投票反对”。参议员马尔科·鲁比奥不支持,他排除如果他当选总统会成为执政的“一个支柱”。
实际的竞选运动和结果表明,不同投票者团体的选举行为令人吃惊。一位澳大利亚观察家这样总结道:“初选让美国社会广大阶层对前景深刻不满完全暴露,对普通的投票者来说,这种不满是长期存在的。”
正统的《华尔街日报》指出:“2016年的选举已经暴露出一种现实……初选中许多投票者感到自由贸易已经将他们的工作岗位和前景抛在一边。这是白人男子的年代,唐纳德·特朗普和伯尼·桑德斯已从中受益。”
这 是这种现实中一些影响选举行为深刻的数据。皮尤中心2015年11月在全国的调查表明,选民对整个政治阶层的信任已经丧失:今天只有36%的人相信共和党 人,2007年这一比例达到61%;相信民主党人的比例过去为57%,现在降至37%。2016年1月盖洛普的调查表明76%的美国人对现状不满。
与极端保守派的版本相反,大多数人特别是共和党人拒绝在国外实施干涉主义,调查显示57%的共和党人和80%以上的民主党人认为国家应当干预国内经济。
调查机构归纳出美国选民主要关注的三个问题是政府、经济和失业,这并不令人吃惊。2016年2月调查表明71%的受访者对经济现状不满,只有23%的人表示满意。更大的问题是只有16%的人对政府满意,11%的人对失业状况满意。
对于前景的调查显示,只有24%的民主党人预计一年内经济将会好转,这个比例低于今年1月份的44%。只有16%的共和党人预计在一年之内经济条件会改善,也低于1月份的19%。
公民对失业的关注。在美国关于失业人数是个纠缠不清的问题。据美国劳工部估计,2016年2月失业指数为5.2%。但是学术界知名的专家们如约翰·威廉姆斯估计,失业的指数几乎高出这个指数的四倍。
另 一方面,独立的专家们关于工资状况的仔细分析表明,“从1979年起绝大多数美国工人看到他们的小时工资停滞或下降。尽管在这个时期(1979—2014 年)实际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了149%,生产率净增长达到64%”。更高阶层的工资例外。2007至2014年大多数人的工资下降了6.3%和2.1% (根据阶层不同),或已经停滞。
一个细节反击“美国幸福世界”的神话:近7400万工人(占有工作的工人53.1%)领取最低工资(每小时12.16美元或更少)。这些工人当中4120万人(29.3%)依靠公共援助糊口,但是只有1900万工人有全时段的工作。
的 巨石出现在所有的阶层。支持自由贸易的媒体的战斗在继续,但是大多数美国人很清楚,自由贸易条约没有让他们受益,如何谈判的背景更不能说服他们在更多就 业、更高工资和更多主权的的领域将为他们带来好处。支持新自由主义原教旨主义机构的计量经济学研究既不能说服普通的公民,也不能说服独立的学者,更不能说 服从内部看到设计这类大型条约的那些人。这是佩特森研究所分析的情况。
比如吉米·卡特政府和比尔·克林顿政府期间的前劳工部长雷·马歇尔和 罗伯特·赖希去年都要求众议员和参议员不要批准“快速通道”和TTP,因为这类协议将损害美国工人。两位熟悉这个问题的前官员在一封联名信中说:“作为自 由贸易条约的结果,制造业数百万个报酬高的工作岗位已经消失。贸易协议使贸易更少了,在国外对投资和知识产权的保护更多了。国家的卫生、安全、劳工准则和 环境的准则越来严厉,被看成是对贸易和利润的非关税壁垒”。现在罗伯特·赖希认为,今天自由贸易只是让“1%的人”发财致富。
在汽车工业中 心底特律争夺选票的战斗中,希拉里指出,“在谈到贸易协议时,我的准则是我将不支持任何协议,除非它有助于创造良好的就业和让美国工人有更高的工资,保护 我们的国家安全。因此我投票反对名为中美洲自由贸易协定(CAFTA)这个最后的大型多国协议。我不支持。此外,如果美国从来不签署其他贸易协议,全球化 也不会消失”。
美国副总统博·拜登的前经济顾问杰瑞德·伯恩斯坦对《纽约时报》说:“总统选举运动的经济民粹主义已经迫使人们承认贸易的扩 张是一把双刃剑”。伯恩斯坦还写道:“不要混淆贸易和条约。贸易的基本理论将价格与工资相联系,在美国全球化—-通过条约调解—-作为工资停滞和不平等增 加的推手被广泛接受。这样,‘自由贸易的时代’可能已经结束。这是好事情。”
正统的新自由主义潮流开始反击。由于初选中如此清楚的声明和结 果,在今年3月的第二周媒体做出惊讶的反应,开始试图为自由贸易辩护。两个知名的保守派记者在《华尔街日报》上指出,里根(美国前总统)“保护主义就是破 坏”的说法曾经是一个真正的信号,在2016年的选举竞赛中可能退化。在《纽约时报》上有影响力的保守派专栏作家让特朗普和所有的反对者失去信誉。企业领 导人在《华盛顿邮报》上表示遗憾,称“当信息使者们不幸倒下时,贸易的推动者们感到无能为力”。“受害者”的说法出现了:他们是选举保护主义的受害者。两 个政党由于它们在选举运动中的保护主义立场,正在建设针对加拿大的“墙”。
谈判的国家的政治和经济精英们在颤抖,他们担心在美国总统选举竞争中“经济民粹主义”的进展。
东京的颤栗。在美国将要失败的威胁为日本批准协定带来了阴影,3月预算通过后日本开始辩论。东京昭和大学的教授说,“日本存在着反对批准的声音。如果日本批准,而在美国没有批准,将对安倍政府可能造成巨大的伤害”。
墨 西哥政府关注美国的政治形势,在1月底政府决定推迟对的辩论,将批准协定放在11月份,试图避免“美国的选举进程可能让墨西哥骑虎难下”的风险。墨西哥的 谈判人员L.瓜哈尔多在执政党的干部会议上承认,“向全体居民传达北美洲贸易一体化带来的好处已经失败”,他提醒一个像特朗普这样反对更多的贸易一体化和 反对的候选人上台的可能性。
加拿大也掌握着批准的时间。加拿大谈判负责人基斯滕·希尔玛说,“在谈判桌前所有的国家都在看美国发生的事情,因为对它们来说总统选举是优先事项”。一位接近政府的人士指出,加拿大用现在的方式签署了条约,但是在美国国会的形势更加明朗之前,将不会推动批准。
在智利情况并不顺利:政府是热情的推动者,在谈判期间受到议员和社会组织的压力。议员们决定有条件批准。在这种情况下,批准一直在推迟。
在秘鲁,政府政治上的软弱和公众对的反对似乎都是阻止批准的因素,在选举环境中不存在讨论和可能批准它的条件。
由于总统选举的预备候选人明确反对,美国记者L.基多合乎情理地判断:“TPP的前途像烂泥一样非常清楚”。
形势就是这样。总统选举是绑在脖子上的石头,或是挂在候选人和选民脖子上的巨石?
(《环球视野》摘译自2016年3月18日厄瓜多尔拉美社网页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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