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枝可依 | 难民掀起返乡潮:欧洲不是想象中的天堂

GermanReport · 2016-01-07 · 来源:GermanReport

1000573,这是2015年拥进欧洲国家寻求庇护的难民或移民数字。来到欧洲并非意味着幸福生活的开始,等待难民身份、语言不通、工作技能欠缺、待遇差等,让部分难民动了返乡的心思。据统计,近3.5万人在费尽千辛万苦来到欧洲后又选择离开这座“围城”,无奈地返回自己战乱的祖国。

“有收入、有房子”,难民们揣着梦来欧洲找稳定生活

来欧洲,很多难民期待在这片土地上过上富裕、自由与和平的新生活,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25岁的伊拉克青年费萨尔深有感触。费萨尔表示,当他收拾行装准备前往欧洲的时候,心中满怀着憧憬和希望,“我从小就梦想去欧洲,因为在那里我可以有收入,有房子,有美好而稳定的生活。”

为了过上梦想中的生活,费萨尔去年9月辞掉在伊拉克教育部的工作,前往土耳其加入那里准备移民欧洲的“百万大军”。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费萨尔终于抵达瑞典。

然而瑞典并没有让这名伊拉克年轻人过上梦想中的生活,他不得不在瑞典收容中心住了两个月。费萨尔悲痛地发现,“我到了欧洲,才发现欧洲只是一个理想而已。”如今,他意气消沉,打算返回伊拉克。

  28岁的内尔·哈马迪也对来欧之后的生活不满意。

拥有大马士革大学工程学学士学位的哈马迪,经由土耳其辗转来到瑞典南部城市延雪平的一处难民营,行前曾对自己的未来抱有期待。不过,他最近却决定离开瑞典重回中东。

哈马迪表示:“从这里白手起家让我难以忍受,我也许回土耳其或黎巴嫩,具体的还未确定,总之我要回到更适合我的社会中去。”

粮食不够还穿不暖,变卖家产来欧发现不受欢迎

难民为了来欧,东拼西凑路费再正常不过了,但很多人来了之后才发现,听到的不全是同情的声音。

自愿返回伊拉克的是34岁的出租车司机威斯阿姆,为了偷渡,他卖掉了自己唯一的经济来源——汽车,才凑足了一家人为期27天的旅费。然而,威斯阿姆在芬兰呆了45天,却只接到了一次政治庇护面试,而在看到芬兰右派分子纷纷举行抗议示威后,他感受到自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安置难民,也让本地居民和难民之间的关系日趋紧张。德国各地将难民安置在帐篷营地和体育馆,由于本地居民的排外情绪,袭击难民的个案也在增加。有人将爆竹扔进难民居住的小旅馆,有些地方的居民发起游行,抗议将难民安置在本地区。

  除了没能让难民心理舒服之外,部分欧洲国家的安置工作也没能满足基本要求。在斯洛文尼亚东部、靠近克罗埃西亚边界,一处中转地区的难民不满于受到不当待遇,焚烧帐篷抗议。国际组织也指出,难民营区缺乏粮食和毛毯。

在奥地利也出现了难民吃不饱穿不暖的问题。数月前,来到奥地利的难民开始抱怨缺少食物和衣服,奥地利当局承诺缩短避难流程也未兑现。虽然来自阿富汗和伊拉克的避难者更容易获得难民身份,但也有数百人离开。奥地利内政部发言人称,这一趋势自9月中旬后越来越明显。

学语言和找工作成老大难,渴望找一个懂自己的国家

要扎根在欧洲,语言和工作是必不可少的,但这在难民看来并不容易,尤其像哈马迪这种希望短期内可以开始新生活的人。

虽然目前人在瑞典境内,但摆在哈马迪面前的只有一个“等”字——等一年获得居留权;再等一年与家人重逢;再等若干年才能学会当地语言、找到工作……

哈马迪说:“从现实角度来讲,在这里开始新生活至少需要7到8年时间,这是我等不起的。”眼下他的妻子和3个月大的女儿还在土耳其,期盼着与他团圆。

22岁的哈姆扎·阿甘也困于语言和工作短期内难以解决。另外,生活方式和节奏也让他找不到归属感,开始盘算离开瑞典。

阿甘用“反社会、内向和缺乏交流技巧”来形容他所接触的本地人。来瑞典已经7个月,阿甘至今还没能和当地任何人建立起联系。阿甘还说,他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下午6点以后街道空空如也;没有咖啡店;酒吧只在周末营业。

“这里真的很沉闷,我要回到家人和朋友身边,在一个我懂和懂我的国家建立自己的未来,这里与我的老家太不一样了,”阿甘说。

国际移民组织也注意到阿甘这一渴望回乡的群体,去年11月就协助安排了779名身在欧洲的伊拉克人返回自己的国家,而这个数字还不包括越来越多自行从欧洲回到伊拉克的难民。

据伊拉克迁移与流离失所问题部发言人萨塔表示,“数以千计的伊拉克人已经回来,还有另外数千人正打算这么做。”而伊拉克驻欧洲多国使馆也正加紧为有意回国的人发放临时出入境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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