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报:帝国主义在中东——从“阿拉伯之春”失败到难民危机

来源:环球视野   作者:安娜·斯钦德尔 魏文编译    时间:2015-09-21

叙利亚难民以及其他国家的难民问题似乎因阿兰·库尔迪令人心碎的照片突然具有紧迫性,这个三岁的叙利亚孩子被淹死在土耳其的海滩。阿兰的事情表明,在我们的时代,没有出现在社交网络和出现在报纸头版上的东西并不存在,或是不值得考虑。

不论是叙利亚还是世界其他地方,难民人数一直在增加,2014年民的人数达到几乎创纪录的6000万人。这是一场深刻的人道主义危机,需要紧迫的解决办法。但只有很少的人对这种形势的根源进行深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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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叙利亚难民营小女孩看见长焦镜头惊恐的举起了双手

难民问题始于一个世纪之前

粗略地说,6000万难民不是诞生于一个“卷心菜”,在阿兰和成千上万令人震惊的形象背后,是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奥托曼帝国倒台以来振撼非洲和亚洲大陆同样的问题,奥托曼帝国分裂为几个国家,它们的边界是在国外办公室和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划定的。

阿兰戏剧开始时,人为建立的阿拉伯国家机构屈从于殖民的权力,处在西方的习惯和意识形态的强加和恐吓之下。之后它们试图将其重新置于泛阿拉伯主义之下,在短时内经历阿拉伯联合共和国(埃及和叙利亚之间)失败的试验之后,企图重建已分裂的阿拉伯的团结。

不可能开辟走向社会主义的阿拉伯道路,结果为开放政策和新自由主义在本地区的野蛮干涉打下基础。

这样,阿兰戏剧的结果不是西方的大国对它们的错误负责,向中东和非洲的数百万难民打开自家的大门和边界。这场戏剧的结果是这些人可能返回自己的家园,在他们的国家过一种有尊严的生活。

当帝国主义插手中东

大多数分析的焦点看不到这种形势:这不是指叙利亚的全体居民移居德国,指的是西方的和地区的大国不要插手这些国家的内部事务,五年前是它们创造了这场人道主义危机,现在还在继创造危机。

进程是复杂的,有那么多难点和我们可以讲述作为难民的角色。在整个地区用暴力实施新自由主义的民主,在美国2003年侵略伊拉克之后,造成掌权三十多年的的政权的损耗和倒台,在苏联垮台以后,这些政权在巩固美国在中东的单极权力中发挥了不同的作用。

被误称的“阿拉伯之春”对整个中东的居民来说成为一个严酷的冬天,特别是某些特定的国家,它们拒绝遵守由以沙特阿拉伯为首的海湾合作委员会颁布的地区政策的路线,沙特阿拉伯反对与穆斯林兄弟会有关系或执行由它建议的伊斯兰主义路线的所有政党。

沙特阿拉伯领导这个地区的意图与伊朗伊斯兰共和国针锋相对,引起一场很少人了解的地区冷战,这影响到本地区所有的冲突,如存在胡塞武装的也门,塞西发动政变的埃及,以及利比亚的分裂。

最为粗暴的事情是对叙利亚的干涉,在那里“沙特之家”的中心目标历来主要是推翻巴沙尔·阿萨德政权,伊朗坚决支持阿萨德的政府。

石油君主国向反对派的不同阶层提供资金、武器装备和军事培训,目的是让他们的团体掌握政权,变得对君主国有利。

人道主义危机

从世界范围来说,叙利亚是产生国内移民数量(760万人)和难民数量(2014年底388万人)最多的国家。其次是阿富汗(259万人)和索马里(110万人)。根据联合国难民署的统计,发展中的地区收容了世界上86%的难民。

叙利亚的危机始于2011年所谓“阿拉伯之春”的框架内,那是一个在整个地区民众起义的进程,他们反对数十年来保持政权和不能满足他们的社会发展和包容需求的政府。

随 后出现了转折,被西方国家称之为“民主化”的要求有利于来自基金会的干涉,提供贷款和咨询,以便将有关国家的机构“现代化”,变得更加倾向于自由主义的政 策。干涉的论点历来是同样的:市场更大的开放和“现代化”就会有更多的民主。而发生的事情是(伊拉克和埃及的)政府被暴力打败,将外来的模式强加给直到那 时实行的模式。

不论是在突尼斯(被大国认为是“成功的进程”)还是在埃及和伊拉克,这种对市场的开放以及社会和政治结构的解体都是做得成功的。在叙利亚出现了停滞,地区的和外部的不同大国“支持”政府或反对派特定的阶层,因此产生了对立,仍然没有一个获胜的群体。

现在在叙利亚有1000多个武装的团体,主要的是23个大型组织。

“伊斯兰国”的因素

叙利亚的居民成为这些对抗的猎获物,由于“伊斯兰国”的出现对抗就更加复杂了,面对这种情况伊斯兰国已经占领了叙利亚和伊拉克近三分之一的土地,在另外两个国家作为一个原生—国家已经得到巩固。

“伊 斯兰国”已经开发了自己统治的工具,得到在它控制下(不只是强制)的居民的支持,这自然是存在的。“伊斯兰国”出现在所谓“阿拉伯之春”的框架内,它的政 治本质的性质与在本地区和美国的对外政策中造成的混乱有关,在它的构成中(强加的)民主化进程的失败引起了政治上的失望。

“伊斯兰国”可以理解为本地区特殊的历史发展的一部分和结果——地区社会架构破裂,某些政府帮助它筹备,这可以让我们了解叙利亚冲突性质的轨迹,也可了解在整个中东和一般受压迫国家的冲突性质的轨迹。

“伊斯兰国”在中东的心脏作为一个“新的国家单位”可能产生的后果,只能由时间决定。

(作者安娜·斯钦德尔是阿根廷政治学硕士,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社会学教研室教师,环球视野网魏文摘译自2015年9月17日西班牙《起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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