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触摸东马的民怨

来源:犀乡

砂沙两州不仅天然资源丰富,民情相比较起种族主义横行肆虐的半岛,更能呈现出多元与和谐共融。然而,砂沙人民的不满也呈现在以半岛为中心的政府剥夺资源之余,却没有更好地提升当地的民生水平,基础措施长期破败不堪等,更让东马人民愤懣不平,故而產生质疑:处在同一个国家,何以如此不平等?

苏格兰独立公投最终尘埃落定,多数选民认同苏格兰继续待在联合王国。这场轰动全世界的独立公投,使到许多国家的分裂势力蠢蠢欲动,结果却是泼了桶冷水;各方也鬆了口气,否则唯恐將担忧进一步所將导致骨牌效应。

这股强劲的独立风,同时也在大马掛起了东马砂沙两州的所谓呼吁退出大马的运动。这起在网上发起的號召其实並非新鲜事,当前之所以引起热议,多少与苏格兰公投有些出入。

近几年来,公民意识之高涨迫使人们重新再检討我国歷史,尤其是被当权者刻意遮蔽或扭曲的盲点。好比916这个早被遗忘多年的日子,目前已被定为「大马日」,相比起与东马二州毫无关联的8月31日独立日,至少也弥补了些缺憾。但只是表面做得好是无用的。

砂 沙两州不仅天然资源丰富,民情相比较起种族主义横行肆虐的半岛,更能呈现出多元与和谐共融。对于到过东马的半岛人而言,这简直是与「国情」截然不同的地 方,除了齷齪的政治將其染污了不少,其他方面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然而,砂沙人民的不满也呈现在以半岛为中心的政府剥夺资源之余,却没有更好地提升当 地的民生水平,基础措施长期破败不堪等,更让东马人民愤懣不平,故而產生质疑:处在同一个国家,何以如此不平等?

结果是,人们重新发掘歷 史,砂沙这两个前皇家殖民地,分別是在1963年的7月22日及8月31日获得独立,隨后才于9月16日合组为马来西亚联邦。尤以前者为甚,近年来在砂州 已获得了广大本土民眾的支持和庆祝,也有很多人对「白人拉惹」布洛克家族的贡献给予肯定与表扬等。若说正名歷史,左翼运动在战后砂州的独立解放所付出的贡 献,亦是不可被抹杀的一环。上世纪50年代,深受反殖民主义与民族解放等思潮的华裔进步青年率先搞起反帝反英的革命组织。隨后在英国的策划之下,东马的两 个殖民地將纳入由马来亚所主导的联邦,砂州尤其燃起声势浩大的反大马运动。

在1962年汶莱阿查哈里起义被镇压后,砂州的革命组织进一步扩展成武装斗爭,试图以武力对抗大马,只是武装斗爭不停地面临挫折与溃败,最终只能结束並撤出森林,逐渐埋没在歷史的洪流中。

沙巴甚至立有「宣誓石」,是沙州独有的社会契约,当中刻著效忠大马政府的条件是沙巴的自主权,宗教自由与习俗事务必须被尊重和保护等。东马两州是基于平等条件合组大马,这才是最为关键的。

砂 沙与大马的情况,自然比不上苏格兰或台湾等,在大马这个半威权的体制下,提出分离主张恐怕已构上闻风色变的「煽动」罪,公投更不可能。中国的国际问题学者 周鑫宇在一篇谈论苏格兰公投的文章便提及:「人为的政治分割只会增加交易成本,是对歷史潮流的逆动。有的国家是没办法而走向分裂。」

总而言之,砂沙人民最迫切的心声,有关当局是必须听入耳的。

作者: 陈海德 26-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