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对38年来纪念毛主席活动的简要回顾及展望

曾惊秋肃临天下，敢遣春温上笔端

——对38年来人民群众纪念毛主席活动的简要回顾及展望

在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主席逝世38周年之际，毛泽东旗帜（大地微微）网站和《红色年华》编辑部联合举办座谈会，深情缅怀毛主席，回顾38年来的风风雨雨。

我们怎能忘记，1976年的9月9日，那个秋风萧瑟、淫雨霏霏的日子，毛主席离开了我们。从那时开始，对毛主席以及毛泽东思想的歪曲、篡改、攻击、丑化不一而足。反毛、非毛的恶浪不断袭来，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彻底否定，随之而来的是一场资产阶级文化大反扑。思想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非毛”、“反毛”之后，是国有企业的私有化改制、广大工人的下岗失业，以及农民工惨遭盘剥和“三农”问题的接踵而至。总之，毛主席逝世后，凄风苦雨、秋霜肃杀，不断袭击着中国人民。借用鲁迅先生的一句诗，真可谓“曾惊秋肃临天下”。

自从人民群众用纪念毛主席来与修正主义“改革开放”作斗争以来，形成了两个阶段。目前正在经历第二个阶段，大约到了后半段。

第一阶段从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开始孕育，经1989年到1990年，又经过1992年，到1993年出现了高潮。第二阶段从2003-2004年开始，在2008年至2009年逐渐高涨，到了2010-2011年，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一、第一阶段的主要特点

首先看看第一阶段的主要现象。

1．先是在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出现了演唱“样板戏”片段的现象，虽然没有直接歌颂毛主席，但对“全面否定文革”来说，至少是表达了不苟同。经过1989年以后，到了1990年，中国唱片公司出了一盘《红太阳》磁带，总共有30首歌，其中有《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毛主席的光辉》、《毛主席的著作像太阳》、《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毛主席的话儿记在我们的心坎里》等等，中国唱片公司上海分公司出的这盘磁带一个月就卖了100万盒，开创了大陆歌曲磁带的销售纪录。当然，这些后来被称为“红歌”的歌颂毛主席的歌曲，已经不是原来的唱法了，是一种“新节奏联唱”，“摇滚”得很，是由一些通俗歌手唱的，并未见体制内歌手在官方的演出平台上演唱。尽管如此，其声势还是空前的，有人形容：“要不是满目西装、牛仔，到处新潮、精品，差点以为时光倒流，回到了先前的时代。”

2．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全面否定文革”中，人们被号召销毁毛主席像章、塑像，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为了尊重毛主席（因为毛主席说过反对生产像章的话），大量像章、塑像被销毁，有的被送往废品收购站。若干年之后，民间诞生出对毛主席像章的重新肯定。80年代中后期，自发的旧物摊群市场上已经有旧像章出售了，经过1989年以后，到1990年，毛主席像章可谓“全面上市”，不仅家家户户翻箱倒柜找出旧的，而且有新生产出来（冒充旧物）的在出售，并且不满足于地摊上出售，已经摆上了商店的柜台。而地摊上已经繁衍出“文革文物”了，文革时期的报刊、杂志、造反派印的小报、照片、语录本、红卫兵袖章等等，应有尽有。

3．经过1989年之后，到1990年，出租车几乎在一夜之间都挂上了毛主席像。这是有机玻璃的新制作，一面是毛主席像，另一面是周总理像，据说是为保佑人车平安。

4．还是在1990年前后，农村家家户户挂上了毛主席像，到现在，已经定型为一种过去官方从没有过的版本，我们现在命名为“新农村版毛主席像”一点也不过分，太普及了。

5．出现了“毛家菜馆”、“毛氏红烧肉”等等经营现象。这是后期发展起来的，已经经济化了。

6．有关毛泽东生平事迹的官方影视形象越来越多，这已是这个阶段的尾声了。

第一个阶段有一些自己的特点。

一是酝酿期不明显或说比较短，1990年一下子爆发出来，这符合事物初期的特征。1990年的前一年有一个社会中下层受到强烈压制的过程，于是人们从“毛泽东”这个既合法、又给力、且现成的名字中找到了发泄突破口，于是形成了这个后来被称为“毛泽东热”的爆发。

第二个特点是比较集中在文化层面，如像章、挂像、文艺影视等。但是，文化层面总是由经济层面来决定的，当人们现在回顾当年“毛泽东热”烧遍大江南北时的经济层面时，不难发现，那是有足够能量的。那时虽没有大面积下岗失业，但已经有不少“先富”和“发财”的了，工农群众的经济地位已经缩水不少，整个社会成员的经济关系已经从原来的扁平化初步变成了金字塔化，只是这个“金字塔”还没有现在这么高耸入云罢了。

第三个特点是其消极方面，即庸俗化、官僚化，这个阶段的后期发展得尤为明显。庸俗化，这是一个很容易嫁接到群众运动上的物种，一旦嫁接成活，它对群众运动的分化和破坏是根本性的。以毛主席的姓氏开菜馆、开饭店，再把价格不菲、制作考究并以特制器皿奉上的、据说是毛主席最爱吃的“毛氏红烧肉”展示在大众面前时，一般工农群众还会对这样的“毛泽东热”有几分热情呢？说到官僚化，是与当时的影视巨制分不开的。在官方的影视作品中，《大决战》是有代表性的。“毛泽东”被塑造成了新民主主义的毛泽东、战神的毛泽东、高高在上的毛泽东……总之是脱离现实群众的毛泽东，更不可能是一个继续革命的毛泽东。用“毛主席”来赚钱、用“毛主席”来巩固统治者的法统（即合法性），使这一阶段的“毛泽东热”走到了尽头。尽管这时已经有了《中流》、《真理的追求》等几个阵地，但无论在官方中的比重、还是民间的“毛泽东热”中，都还显得微不足道，历史注定了这些火种会属于第二阶段、会在第二阶段燎原。

第四个特点，也是一个消极方面，就是借助“毛泽东热”之势，行“非毛化”、“污毛化”之实。借助人们对红墙内幕的好奇，火车站、汽车站出售的书刊杂志上，从上个世纪80年代中后期就出现了很多演义的、八卦的文字，先是演义林彪、“四人帮”，明里暗里牵扯到毛主席，后来是直击毛主席本人。

总之，纪念毛主席的活动在其第一阶段唤醒了社会中下层对自身身份的认识，它以对毛主席的歌颂表达出来，动摇了当权者的道统，它以对早已不当权的毛主席的歌颂，反衬出当权者的“无道”；另外，它也为第二阶段准备了物质条件，如民间大量兴起的挂毛主席像、收藏毛主席著作，直接延续到第二阶段。

第一阶段的纪念毛主席活动本身的庸俗化、官僚化，甚至借势发挥的“非毛化”、“污毛化”必然使人民群众厌恶它、离开它，必然使人民群众自发地从主观上寻找新的东西；而客观上，经济地位的不断分化和差距拉大，也决定了人民群众对毛主席的纪念活动不会止步于第一阶段。

二、第二阶段的特点

有时，人们很难确定一个历史转变的具体拐点。但是，在这个转变中总会有一两个或几个事件引起人们的关注。例如在2003年，有两个网站的建立就被人们所关注，一个是“毛泽东旗帜网”，另一个是“乌有之乡”网。这既是之前已经走到尽头的“毛泽东热”在网络时代的延续，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更重要的是，“毛泽东旗帜网”简直就是之前被封掉的《中流》和《真理的追求》的民间重新上市。随后的2004年，还有一个被广泛关注的事件，发生在郑州，即因为纪念毛主席被抓、被判刑的“郑州四君子”事件。2004年9月，郑州由张纤夫撰文《毛泽东——我们永远的领袖——纪念毛主席逝世二十八周年》，由张正耀、葛黎英、王占清到广场散发，遭逮捕，12月21日郑州当局对四人秘审，判刑入狱3年。这个事件借助网络迅速传播。

由此我们有理由认为，2003-2004年左右，人民群众纪念毛主席的活动进到了第二个阶段。

与第一阶段相比，第二阶段的第一个特点是变得更对抗、更公开、更深入了。更对抗，是反动派压制造成的，也是社会矛盾更激化、人民群众的反抗更强烈的结果。人民群众的纪念活动已经发展到广场集会的程度，与之相伴的，是警察的驱散、肢体冲突、抓人、判刑。更公开，是反动派更反动、更孤立造成的，也是人民群众更觉醒、更团结的结果。因为这时与人民群众的纪念活动相伴的，是资本家入党、当官的和党员资本家发大财，而人民群众失地、失业、讨不到薪水、看不起病、住不起房、上不起学越来越普及了。更深入，是反动派的本质更暴露造成的，是人民更觉悟的结果。因为反动派剥夺劳动人民的路线、方针、政策的不断施行，人民群众越来越看清了他们的本质，因而在纪念毛主席的活动中越来越摒弃了那些庸俗的、迷信的、宗教的东西，越来越深入到对毛主席继续革命路线的纪念。

与第一阶段相比，第二阶段的另一个明显的特点是上升到了政治层面、思想层面，虽然还有第一阶段传承下来的文化层面为基础。第二阶段这个时候，无论是洛阳周王城广场、山东济南的若干纪念活动现场，还是河南、海南的纪念现场……从南到北的纪念毛主席的活动全都出现了“毛主席革命路线”、“继续革命”等字眼，“左派”“、毛派”一词应运而生，这就是非常明显的政治色彩了。其次，借助于“毛泽东旗帜网”、“乌有之乡”、“工人网”（或称“工人研究网”）的便利，各地的纪念活动是在一定程度上有组织地进行的；同时，各地的纪念活动本身又使更广泛的参加者联络起来了。另外，借助网络，一大批“毛派”网站如雨后春笋而出，发表了大量的批判资本主义、揭露修正主义的文章，总结文革、探索共运。

伴随着2008年下半年开始的全球性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大爆发，伴随着中国特色版“美国神话”的破产，在2010-2011年间，人民群众纪念毛主席的运动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与第一阶段相比，第二阶段的第三个特点是纪念活动变得越来越“两极分化”了。面对越来越对抗化、公开化、深入化和上升到政治思想层面的纪念毛主席的群众运动，反动派无时无刻不在改进自己的压制方法、隐蔽自己的反动本质和力图改变自己的孤立地位。面对势不可挡的群众运动，反动派也不得不披上红色的外衣，“加入”到里边来。于是，社会上出现了泾渭分明、渐行渐远的两种纪念毛主席的活动。一种是官气十足的、“豪华版”的、只纪念新民主主义毛泽东丰功伟绩的纪念活动。另一种是民间的、寒酸的、着重纪念继续革命的无产阶级领袖毛泽东的纪念活动。前一种纪念活动各方面吹吹打打，场面热闹，衣着光鲜，目光呆滞；后一种纪念各方面有意回避，场地狭小，衣着朴素，义正辞严，而且经常遭到取缔。这种纪念毛主席活动的“两极分化”是反动派的阴险狡诈造成的，是一部分群众尚未觉醒而另一部分群众更加觉悟的结果。

与第一阶段相比，第二阶段的第四个特点是“左派”、“毛派”自身队伍内部不同的思想观点开始互相批评、斗争，通过大辩论的方式使得真理越辩越明，使得人民群众在立场、目标、策略各方面更加成熟。本来，所谓“左派”一开始就是一个模糊概念，许多人从不同的阶级立场出发、从个人不同的政治经历和个人不同的思想背景出发，自然把各种不同的思想、观点、作风，都带进“左派”队伍里来。如果说，在第一阶段，这个问题还没有被充分认识，那么在第二阶段，这个问题已经开始被逐步认识。随着社会实践的深入，“左派”内部这种不同观点、不同思想作风的互相批评、自我批评还将进一步深化。我们期望，通过这一过程，能够涌现出一个以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阶级立场为基础、以马列毛主义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为武器的革命先锋队伍。

总之，第二阶段纪念活动的这些特点说明，整个纪念活动已经达到了一个完整的程度，即它在一定的经济背景下，走完了文化的、思想的、政治的历程。这表明它客观上需要新的发展出路了，正在酝酿着一个新的阶段。现在纪念毛主席的人们和反对纪念毛主席的人们围绕纪念活动，斗争的双方在这个寂静的时期大概都在加紧准备吧。

 

三、回顾过去是为了更好地面对未来

一个人，如果不总结自己的过去，就难以进步；一个队伍，如果不总结自身的经历，就难以前进；一个运动，如果不清楚自己的历史甚至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历史，就是盲目的运动，就很难朝正确的方向发展。

今后纪念毛主席的活动需要怎样的发展，会有怎样的发展呢？

既然我们看到了纪念毛主席的活动（或群众运动）走过了经济、文化、思想、政治这么一个逐步上升的完整过程，我们就应该明白，它必将上升到一个更高一级的层面上去，去完成更高级的经济、文化、政治过程，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在新的阶段中，人民群众纪念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活动，必将进一步与广大群众的切身利益紧密结合起来。

回顾过去，作出小结，可以帮助我们明确未来的方向。首先，我们应该自觉地将文化层面的“毛泽东”（如文章大家、诗人、书法家等）还原为他老人家的次要方面，而将政治的思想的、继续革命的“毛泽东”还原为他老人家的主要方面。还是尊重毛主席他老人家本人的意愿，让他老人家“政治挂帅”吧。其次，我们要明确纪念什么？其实只有两条：鲜明而坚定的劳动阶级立场和马列主义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毛主席一生的丰功伟绩都出自于这两条，都根源于这两条。这两条是本，离开了这两条，就会寄幻想于上层的所谓“健康力量”，堕入毛主席曾经批评的唯心史观。

群众是真正的英雄，随着人民群众纪念毛主席的活动进一步深入和发展，广大群众中必然涌现出杰出的组织者、实干家，必然创造出更新、更多、更加深入人心的活动形式。这些，将是前两个阶段无法比拟的，也是我们现在无法想象的。

相信历史，相信人民，这是毛主席给我们留下的教诲。人民不会永久沉默的。鲁迅先生“曾惊秋肃临天下”一句诗，紧接着的是“敢遣春温上笔端”。正所谓：萧瑟风雨终归去，红色年华定有期。不怕高天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气吹。

历史总是向前进的，但是道路是曲折的。客观事物的发展，不是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它必然要经过两个阶级、两种思想的反复较量和斗争，经过多个曲折的发展阶段，最后达到无限风光的险峰。

敬爱的毛主席离开我们38年了。总有一天，在“二十年等于一天”的日子走到尽头的时候，必然迎来“一天等于二十年”的伟大时刻。我们不能坐等伟大日子的到来，而是要埋头苦干、不断探索、积极进取。在暴风雨即将到来之时，也许革命先辈的在天英灵会问我们一声：“你们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