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忧出国旅程遭罗织涉共罪证•再也古玛称紧急扣留不改其志

《当今大马》2011年7月31日 上午 9点33分》

社会主义党和丰国会议员再也古玛向来给予人们一个铁铮铮汉子的形象,不畏强权地捍卫受压迫阶层权益,但他回忆起本身在紧急法令下被扣的日子坦承,一度担心警方会诬陷他与另5名同志,以便可永无止境地扣留他们。

“当警方向我们录供时,他们询及我们的海外之旅。我曾出席塞内加尔世界社会论坛、澳洲世界社会主义联盟,而(社会主义党署理主席)莎拉斯曾到过越南。”

“我曾害怕,他们会将越南和塞内加尔共产党与我们串联起来。我觉得他们曾这么做,要诬陷我们。”

“我非常担心,他们会利用这事在大马人之间制造白色恐怖,让他们觉得,‘哦,社会主义党的确有共产主义阴谋,幸好警方将他们逮捕了’。”

羁押期间没遭暴力对待

再也古玛(左图中)等6名社会主义党领袖,在紧急法令下被扣留长达28天后,警方于昨日傍晚无条件释放他们。他昨日与父亲迪瓦拉兹(T Devaraj)在隆雪华堂接受《当今大马》的专访。

他声称,本身在囚禁期间并没受到暴力对待,但被单独囚禁是他要重新振作的巨大挑战。

“我害怕,他们将杜撰故事(如向国家元首宣战),并利用它来逮捕其他党员或撤销党的注册。”

“我也担心,他们将扣留我们两年。我感到非常压力,我们无法与外界联系。”

“你必须重新振作起来,我傍晚时(在牢房内)做一些简单的运动,当我见到查案官时,我(在脑海里)审视他的问题,(尝试弄懂)他们要做什么,他们要走往哪个方向。”

蒙着双眼不知往哪里去

他接着说,除了接受警方问话和进行日常体检外,本身能做的事情其实非常少。

“我们在早上7点30分用早餐,(他们给我们)面包和茶。大约半小时至一个小时后,他们带我们医疗援助房测量血压和给予我们药物。”

“每次我们出去时,都被蒙上双眼和上拷。就算连到诊疗所,你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一直到达诊疗所后,他们才会除去眼罩。”

“过后,在9点30分至11点30分之间,查案官就会到来,有时是早上、下午、完全没来或一天来两次。”

“当查案官完成盘问后,他们会带你回到牢房(用午餐)。”

“那些食物还好,我们可以吃到白饭配鸡肉或鱼肉。在2点至2点30分,我们将被带到查案官处,并在5点30分再次回到牢房。”

囚禁经验并没动摇信念

尽管经历了这个痛苦的经验,面对羁押或被诬陷是一名共产主义者,但仍无法动摇再也古玛的信念和社会主义党的任务。

“(政府)所使用的骇人手段是旧东西。我们之所以在1998年创党,是觉得需要一个团体来挑起普通大马人,特别是有时在发展名义下遭排挤的一群所面对的问题。”

“我们当时在园丘工作,但当地人们在发展计划下所获得的赔偿金很少,也没获得很好的房子,他们被逼住在非法木屋区。那个地方在发展多年后,他们却落得被驱逐的下场。”

“我们不是因为基于一些理论或要研究共产主义,而成立社会主义政党。”

“我们看见底下发生什么事,遭压迫的群体有需要不断地挑起这些问题。”

“然后我们发现,在我们不断推动这些事情的过程中,我们才知道这来自社会主义。”

选择这条路是父亲的错

毕业于耶鲁大学的再也古玛可以选择走上一条非常舒适的康庄大道,但他选择在砂拉越成为政府医院医生,直到1999年退休成为全职政治工作者。

询及为何选择这条少有人走的路,他笑称,这都是其父亲的错。

“这就是父母教育我们成长的方式,管理的概念,即那些拥有较多东西的人,应该将部分归还予社会,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兄弟姐妹的想法和我差不多的关系。”

分享幸福是家庭的传统

86岁的迪瓦拉兹点头表示认同,指称这就是家中所贯彻的想法。

“基本上是正确的,我告诉人们,他是一个这样的人,因为他有来自两方家庭的基因。我认为,若我们之间有幸获得教育和健康无恙,代表着我们应该与他人分享这些事物。”

尽管再也古玛饱受折磨,但迪瓦拉兹仍一如既往地对其孩子感到骄傲,从1998年大选挑战国大党主席三美威鲁遇挫开始,直到308大选将该名沙场老将拉下马的过程中,都给予再也古玛全力支持。

在经历了这场逾30天的难忘经历后,再也古玛已经准备好再次投入工作,继续为人民服务。

“我们不要消费税,经修改的劳工法令并不好,与欧美的自由贸易协议,保健福利和大专教育皆不好。我们将针对这些课题与其他团体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