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泥山事件】30年后,当地人仍有解不开的疑惑


李志良

红泥山的辐射事件,成为了当地人无法磨灭的永久烙印。(摄影:Hasnoor Hussain)

霹雳红泥山亚洲稀土有限公司(Asia Rare Earth)事件虽然已经过了30年,原厂已经拆除变成一片废置的空地,废料也已经埋在埋毒槽由州政府接管,但红泥山反辐射抗毒委员会和当地的村民,对该地段的安全性依然有所担忧,因为他们无法确定辐射性废料(radioactive contimination)是不是也消失了。

虽然霹雳州政府在2017年正式接管了埋毒槽,可是却没有对外宣布最新情况,对于废置的原厂是否有进行监管也不得而知。

红泥山反辐射抗毒委员会主席丘运达接受《透视大马》的访问时,被问及过了30多年,原厂拆除后是不是就安全了?

他说:“所谓的安全,有什么是安全的?我们其实没有可能安全,钍辐射废料的半衰期为140亿年,安全不安全没得定论。”

他在住家受访时指出,现在只能说建了一个比较高规格的埋毒槽。

“暂时应该没有问题,因为东西都埋在很深的地方去。”

稀土废料也已经埋在埋毒槽由州政府接管,但红泥山反辐射抗毒委员会和当地的村民,对该地段的安全性依然有所担忧。(摄影:Hasnoor Hussain

稀土废料也已经埋在埋毒槽由州政府接管,但红泥山反辐射抗毒委员会和当地的村民,对该地段的安全性依然有所担忧。(摄影:Hasnoor Hussain)稀土废料也已经埋在埋毒槽由州政府接管,但红泥山反辐射抗毒委员会和当地的村民,对该地段的安全性依然有所担忧。(摄影:Hasnoor Hussain)稀土废料也已经埋在埋毒槽由州政府接管,但红泥山反辐射抗毒委员会和当地的村民,对该地段的安全性依然有所担忧。(摄影:Hasnoor Hussain)

坐落在万里望升旗山背的永久埋毒槽在竣工两年后,需要先通过为期两年的鉴定期,到了2017年9月已经正式交给霹雳州务大臣机构管理。

他说,在日本公司负责管理埋毒槽的时候,他们每3个月就会出一份报告,在交给州政府后就没有再看过任何报告。

“我觉得我们的组织的工作达到一个阶段,接下来的看管工作应该交由国州议员去监督。”

他回忆说,其实州务大臣机构曾接触他们的单位,希望能一起合作进行监督,但他本身认为这项合作没有意义,加上心中认为反辐射抗毒运动已经告一段落,便决定不加入。

拆厂方式印证工厂有危害性

当时有份参与监督厂方拆场的丘运达说,在整个反辐射抗毒的运动当中,在亚洲稀土有限公司拆厂的过程和方式当中,已经知道这工厂有危害性。

他说在拆厂的过程当中,厂方一点都不马虎处理,小心翼翼地展开拆卸工作。

“所以当时的日本总经理告诉我要很小心处理,每个要拆的地方,所有墙壁都要弄湿才把砖头一块一块拿出来。”

“他老实告诉我,我们主要是要避免灰尘飞到住宅区,影响健康。”

“当时我就质问他,你讲你怕灰尘影响到我们,但你们开始建厂的时候,政府和专家都说没有问题,为何你们说要很小心处理?他当时也只是笑笑回应。”

丘运达说,像他这样的普通人,没有专业的知识,也不是什么专家,从厂方拆厂的过程就知道厂是有危害性。

1982年红泥山新村居民开始展开反辐射抗毒运动,并在1985年开始法律诉讼案,1992年7月11日怡保高庭判工厂必须关闭。

工厂在2个星期后提出上诉,当时的最高法院宣布怡保高庭的庭令无效。

1993年12月23日联邦法院推翻1992年的判决,但工厂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宣布关闭工厂。

朱松基说,这个新村住着800户人家,红泥山事件爆发后许多人陆续搬离新村,但到了2000年陆续开始有人回流。(摄影:Hasnoor Hussain)

没有人出来说明最新情况

红泥村村长朱松基说,大家都知道工厂关闭了,但同样不确定辐射的情况是如何。

“以前有人因此而死亡,现在看来一切可能安好了,我们不确定那地区是不是完全没有辐射了。”

“我们没有看过任何执法单位检测那个废置的工厂地,也没人告诉我们那地方是安全的。”

他说这个新村住着800户人家,红泥山事件爆发后许多人陆续搬离新村,但到了2000年陆续开始有人回流。

“我们都知道他们把有辐射的废料搬离,但不知道对那块地有什么长期的影响。”

其中一名村民朱先生则觉得那个地方还是很危险的。

“我们和原厂的距离非常靠近,我们不知道长期的影响是什么,所以感到不安全。”

“我们知道厂拆除了很多年,希望有关当局能来检查情况,因为居民都不了解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