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报:2018年可能是拉丁美洲左派迎来转机的一年

作者: 卡图·阿科纳达 魏文 编译 时间:2018-01-28

从2009年到2017年所经历的9年间,保守派针对本地区我们进步的政府发动了一次反攻。不同的进步的计划,左派政党、国家的或民众的计划1998年加入了乌戈·查韦斯(委内瑞拉前总统)开放的周期,同一个时期在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总共建立了十一个进步的政府。

但是,2009年在洪都拉斯发生了反对塞拉亚总统的政变,2012年在巴拉圭发生了反对费尔南多·卢戈总统的议会政变,2016年巴西前总统迪尔玛·罗塞夫被罢免,在阿根廷马克里在选举中获得胜利(克里斯蒂娜政府是在投票箱失败唯一的左派政府)。以上这些部分实现了本地区保守派复辟的意图。对此我们还要加上反对现在的政府如委内瑞拉和玻利维亚政府的信息操纵,司法上迫害前国家元首如巴西前总统卢拉和阿根廷前总统克里斯蒂娜,局面是复杂的。我们还要加上有些时候甚至右派不必通过选举渠道或政变就掌权,如果不是重要的领导人的继承人本身变成了“特洛伊木马”的话,比如在厄瓜多尔莱宁·莫雷诺政府罢免了副总统豪尔赫·格拉斯,这是在政治—选举领域进行操纵,目的是为了阻止拉法埃尔·科雷亚(前总统)在将来连选。

2017年的最后几个月总结了拉丁美洲进步周期的新阶段:在洪都拉斯出现厚颜无耻的选举舞弊;秘鲁总统库琴斯基赦免滕森(前总统)受到质疑,此前他收到了巴西奥德布雷斯特建筑公司的大量金钱;皮涅拉(前总统)在智利选举中的胜利,尽管中左派整体上在第一轮投票中得票超过50%。这是一个前独裁者皮诺切特的宪法保持有效的国家。

在所有上面提到的事情当中,我们可以找到进步政府在结构上失利的原因和弱点(并不总是同样的弱点)被右派利用,以便他们上台掌权:继承一个新自由主义的国家只是部分受到改造,拥有一种软弱的机构;没有一个控制国土的政党,在许多情况下由国家取代政党;缺乏政治的培训和领导干部的培训;在任何权力空间内在的腐败被垄断的媒体放大了;没有能力建设在平等的条件下争夺媒体的战斗工具;以及在存在几十年的进程中其他合乎逻辑的弱点。古巴革命的情况则相反,他们没有将国家推倒以便建设一个新的国家(也有弱点,但总之是一个新的国家),而是在原来国家的基础上进行建设。有时候基础比人们看到的更牢固。

但是,尽管应当进行必要的自我批评,所有这些进程都在或多或少的程度上恢复了遭到新自由主义破坏的国家,向着一个权利和社会正义的局面前进,重新分配财富,减少了不平等。

2018年拉丁美洲的六个选举进程

刚开始的一年对决定是否做到重新到达和巩固本地区的进步周期,或是旧的—新的右派的地位取得进展和夺得更多的权力空间,是重要的一年。在这种情况下,在未来12个月将要选出六个国家新的政府。

哥斯达黎加选举在2月4日,巴拉圭4月22日,哥伦比亚5月27日(更有可能在6月17日进行第二轮投票),墨西哥7月1日,巴西10月7日可能在当月28日进行第二轮投票,委内瑞拉的选举日期未定,但是肯定在12月以前进行。这就是2018年拉美地区选举的地缘政治争夺的六个舞台。3月4日萨尔瓦多将进行市政选举和议会选举,而对2019年的总统选举,这可能是一个加强法拉本多·马蒂民族解放阵线的一个标志。

虽然在哥斯达黎加中-左的广泛阵线的胜利,在巴拉圭真正的激进自由党(推出总统埃弗拉因·阿莱格里为总统候选人)和费尔南多·卢戈的瓜苏阵线(推出莱奥·鲁本作为副总统候选人)之间的联盟(获胜)是重要的,但是另外四个国家的总统选举(加上玻利维亚和阿根廷2019年的总统选举)将是决定未来几年本地区的方向的选举。

墨西哥,第三力量被战胜了吗?

由于墨西哥的地理位置,许多人认定它是美国的南部边界,从来没有被左派统治过,墨西哥的选举是2018年我们美洲最重要的选举。

对于墨西哥来说,这可能是它的选举历史上最重要的选举,因为除了共和国的总统,7月1日还要选举128名参议员和500名众议员,9名州长(其中为了赢得一次选举,墨西哥城是重要的一个),此外还选举数百名地方的职务。

安德列斯·曼努埃尔·洛佩斯·奥布拉多尔作为一个广泛联盟的总统候选人第三次参选,其根基是贝尼托·胡亚雷斯、佛朗希斯科·i.马德罗和拉萨罗·卡德纳斯革命的民族主义的传统,此外他也是工党的左派、右派的一部分如社会聚会党的候选人,在所有的民意调查中他的支持率最高。为了赢得一次选举,公民对传统的政治阶级的不满可能分量更重。

他的对手有何塞·安东尼奥·梅阿德,他是革命制度党提出的候选人,他不得不借助于所有候选人中得票较少的候选人。此人是一个技术官僚,曾在革命制度党和国家行动党不同的政府里担负过高级职务。

同样,第三个参与争夺的是里卡多·阿纳亚,他是国家行动党的右翼和民主革命党前左翼反对自然联盟的总统候选人。在埋葬了为了该党诞生的历史计划以后,他成了维森特·福克斯和费利佩·卡尔德隆的党的“群众演员”。最大的危险是他能做到重建非政治化的选民,面对极端派、革命制度党和莫雷纳重建集权的信息。

还需要强调其他候选人的出现,如CNI和萨帕塔民族解放军的女发言人马丽楚,尽管可以预见她不能做到为了提名争取到必要的签字,重要的是她正在游走全国为那些没有发言权的人代言。有的人似乎得到必要的签字以便提名成为独立的候选人,如国家行动党的前成员、费利佩·卡尔德隆的夫人马格丽塔·萨瓦拉,革命制度党前成员、新莱昂州州长海梅·罗德里格斯。这些独立的候选人可能得到的选票的比例对于最后的选举结果可能是决定性的。

选举争夺的舞台是不简单的。在整个六年期间一个受到腐败和贪污公共资金困扰处在下降时期的政府;在墨西哥、加拿大和特朗普政府之间重新谈判北美自由贸易条约甚至有利于打破这项协议;结构性的暴力,毒品越来越扎根于墨西哥经济,在佩尼亚·涅托总统执政六年期间有40名记者被杀害;一部国内安全法准许将国内安全的控制交给处在舞台上的武装部队,面对可能的选举舞弊民众将会举行抗议活动。

面对这一切,洛佩斯·奥布拉多尔周围聚集了一个班子,其中一些名字是突出的,如塞迪略政府时期的前部长埃斯特万·莫特苏马,被绿色和平组织和其他组织揭露是美国孟山都公司和其他转基因公司的人维克多·维利亚洛博斯;或他的选举运动计划和战略协调员阿丰索·罗莫,他是与皮诺切特的过去有联系的一名企业家。

赌注是明显的,实用主义是为了获胜(特别是统治墨西哥的经济精英们和美国允许这样做),不要牺牲政治计划的前景。一个洛佩斯·奥布拉多尔的政府尽管将温和地正面打击腐败,真正应对毒品问题,重新分配财富,改善民众阶层的物质生活条件,在对外政策上恢复主权,这对整个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来说将是一种极端重要的进展。

巴西,没有卢拉的选举?

所有的情况似乎指明,在罢免前总统迪尔玛·罗塞夫之后,在卢拉(巴西前总统)在民意调查中几个月处在第一位以后,1月24日将完成议会的、司法的和媒体的“政变”,如果像一切似乎表明在第二次审判中卢拉最后被判刑(一个证据也没有),因而宣布他不能再次提名为总统候选人。

在这种情况下,巴西工党和它的左翼盟友如巴西的共产党的任务是依靠卢拉和迪尔玛之外的一位候选人赢得选举,按照已经学习的教训,如果重新掌权,不能与经济的精英和农产品交易部门达成协议,不能希望它不背叛你。

所有这一切在一个高度复杂的社会舞台上,第二位具有最好的选票意图的候选人是贾伊尔·梅西亚斯·波尔索纳罗,他是一名极端右派的前军人,是特朗普或勒庞(右翼的法国国民阵线负责人)的巴西翻版。

委内瑞拉,查韦斯主义的攻势

2017年是查韦斯主义反攻的一年,国内阶级斗争以最实在的方式表现为查韦斯主义反对反查韦斯主义的形式。

一旦官方与反对派之间在多米尼加共和国的谈判结束,选举有可能尽早举行。(1月23日全国制宪大会通过决议,将大选提前到4月30日举行)委内瑞拉社会主义统一党和联盟的力量在选举中连续的胜利,制宪大会的选举,在23个州的州长选举中获得19名州长,获得90%以上的市长的职务,以及反对派的分裂和破裂(主张对话的人与以暴力进行对抗的人之间),有助于观察一个恢复查韦斯主义的舞台。

即使这样,保障武装部队(反对派和帝国主义企图打破的环节)的内聚力,正面反对腐败的斗争,是对所有的人最大的挑战,在查韦斯去世以后玻利瓦尔革命遭到的政治、经济和媒体的恐怖主义之后,经济的恢复是尼科拉斯·马杜罗总统继续拥有一项计划面对的主要挑战(马杜罗是美洲玻利瓦尔联盟曾经有过的最好的外交部长,是查韦斯留下的最好的总统)。

哥伦比亚,巩固和平

与此同时,在哥伦比亚正在博弈的事情比这个国家的总统选举更多。在哈瓦那和平协议签署之后的初次选举中,原来的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游击队–人民军(现在统一的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参加了初选,没有获胜,但是必须使和平的思维表明立场,要求履行和平协议。在和平协议签署之后,总共有30多名该游击队的前战士被杀害,在这个后冲突的阶段还有很多协议有待履行,比如赦免600多名游击队的政治犯。

在这种情况下,在选举中提名的候选人人数很多,结果还不确定。更坏的情况可能是在第二轮选举中,在乌里维主义的候选人伊万·杜克和桑托斯的前副总统赫尔曼·瓦尔加斯·列拉斯之间角逐,列拉斯已经公开表明他对哈瓦那和平协议的某些内容有不同的看法。这种情况确实比上次总统选举更糟糕,当时必须在乌里维主义者苏鲁阿加和和乌里维政府的前国防部长、现在总统胡安·曼努埃尔·桑托斯之做出选择。

其他的情况是瓦尔加斯·列拉斯得到乌里维主义的支持,他面对一个更加广泛的联盟,比如正在麦德林前市长、安蒂奥吉亚前省长塞尔希奥·法哈多周围组建的联盟,得到民主中心和绿党的支持(豪尔赫·恩里克·罗布莱多和克劳迪亚·洛佩斯将是哥伦比亚联盟的参议员候选人)。

在这种情况下,在第一轮选举中的演说和得到的选票的比例将是决定性的,不仅是统一的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的候选人,还包括其他的候选人,如桑托斯政府在哈瓦那谈判的前负责人翁伯托·德拉卡列,他得到自由党的支持,或是人权卫士彼达·科尔多瓦,为了成为独立的候选人她已经有了必要的签名数量,以及古斯塔沃·佩特罗(波哥大前市长),最后可能加入法哈多的集团。

可能的左派

我们已经回顾的选举舞台的大部分和候选人在每个地方和历史的时期可能都是左派。

古巴是个例外(它的人民政权全国代表大会4月19日也将选举共和国的主席),在那里革命胜利近60年以后,正在继续进行一场社会主义的革命,在拉丁美洲的其他地方,世界上唯一的地区一部分正在建设后新自由主义的舞台。必须继续支持左派可能的选择,以便在本大陆的其他地方以及在世界上面对右派的民粹主义的高潮,右派使美国和欧盟的罪恶政策合法化,在经济上它们正在撤销工人阶级取得的社会成果,这得到社会民主党合谋,修建物质的或思想上的隔离墙,将种族主义和排外合法化。所有这一切在一个武装臂膀(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保护下进行,为掠夺中东国家的自然资源开辟通道,造成轰炸、死亡、移民和在边界上更多死亡的恶性循环,比如在地中海上看不见死亡。

与此同时,对这些可能的左派的挑战是在经济领域建设对于资本主义的选择,资本主义的赌注是经济的城市化,全面解除对经济的调控(需要国家撤销进步周期的成果);但是特别要在文化领域建设选择,在文化领域(和媒体)争夺资本主义的主导权,以便培育人民,而不是在虚假的中产阶级的幻想中被稀释的消费主义的公民。

在一个被美国保持它的霸权的图谋呑食的世界上,特朗普的胜利(尽管他在推特上进行威胁,他对古巴或巴勒斯坦可耻的政策,直到此时他挑起的战争比奥巴马和希拉里·克林顿更少)只是轮到我们生活的时代的一个症状,这是一个被称为资本主义疾病的时代。

(《环球视野》摘译自2018年1月22日西班牙《起义报》网页,原载厄瓜多尔拉美社网页)

 

链接:一位巴西政治领导人的思考:处在十字路口的拉丁美洲

爱德华多·帕斯·拉达  魏文编译

拉丁美洲最重要的民众组织之一巴西无地农民运动突出的领导人若昂·佩德罗·斯特迪勒在接受美洲玻利瓦尔联盟《玻利维亚邮报》的采访时说,“左派确实需要更新;从政治战略辩论的意义上说有必要更新。我们不能继续成为选举战略的人质,只是想赢得下一次选举。为了获得胜利,必须对与对抗的阶级所有类型的机会主义的联盟进行分析”。

在对地区的形势和民众力量的状态进行总结的框架内,若昂·佩德罗指出,我们正处在一个争夺的时期,所有的计划都在危机之中,“急需更新我们的工作方法和政治事务:我指的是需要进行基层的工作,去进行对话,在住宅和工作的地方,在学校、大学、乡村等地将人们组织起来”。

这位巴西社会领导人强调,“我们需要组织群众的斗争,相信只有这场斗争才构成能够改变现有力量对比的阶级的力量。同样我们应当对战士们和干部重新进行培训,在我们的国家我们有多少培训学校呢?没有对战士们和干部的培训,我们将不会有清楚的意识形态以便能够应对和打败我们的阶级敌人”。

考虑到攻击人民头脑的强势媒体机构,佩德罗说,“我们需要采取新的大众沟通的方法,以便面对和反对大型电视媒体的霸权;它们不讲现实,相反我们能够向人们讲明现实”。

佩德罗强调需要开发其他的说服人们的技术,演说已经不能说服任何人了,“我们的解放计划必须表现出神秘论、象征体系和希望,以便在大城市的郊区特别团结青年和劳动者阶级,这是变革唯一的可能性”。

在被问及关于所犯的错误时,佩德罗指出“在我们每一个国家的每一次经历中都有许多错误和准确的判断,难以得出普遍的或大陆的教训。主要的事情是左派的事情和民众的运动建议对最新的经历进行自我批评式的分析,以便吸取积极的教训,不要重复同样的错误”。对于巴西的情况,他补充说,“卢拉政府将庄园主放在部里,但是在无地农民运动中我们继续—在他的政府之下—夺取庄园主的土地”。重要的是注意到在现在的米歇尔·特梅尔政府中无地农民运动也继续夺取庄园主部长们的土地,以便农民进行自我管理的劳动。支持卢拉·达席尔瓦提名为总统候选人。

总之,若昂·佩德罗发出的信息是,“我们不应当自己泄气,要继续完成我们长期的任务:将人们组织起来,进行群众的斗争,培养干部,面对电视媒体用我们文化的方法争夺意识形态,依靠这个积累力量以便改变社会。这将是一条漫长的道路,因此我们需要坚持下去”。(作者爱德华多·帕斯·拉达是玻利维亚社会学家和大学教师)

(《环球视野》摘译自2018年1月20日西班牙《起义报》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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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