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不仅从事暴力,而且以此为娱

来源:环球视野 2016/10/04 11:15:14 作者:John Kozy

导读: 暴力已经渗入美国文化的方方面面。美国人不仅从事暴力,而且以此为娱。

暴力孕育了美国社会。

美国人不仅从事暴力,而且以此为娱。

美国平均每天有87起杀人事件发生,生活在芝加哥的危险程度要甚于赴阿富汗战场。罗马人当年去竞技场观看杀人。今天在主要城市,美国人不过是从窗户往外观看杀人。棒球,一度是美国人的国民游戏,它温和,几近催眠,现已被暴力的足球所替代。暴力电影,委婉而言是动作片,主导着我们的电影剧院和电视机。我们的孩子从小玩着杀人电子游戏。你真的认为控枪会奇迹般使美国变成安宁的国度?你真的认为禁止产品和行为会让美国人热爱和平?文化是难以被法律改变的,这需要几代人的努力,美国人能胜任这项努力吗?

本文原为加拿大全球问题研究网站2013年1月发表,由于近期美国枪支暴力事件频发,该网站重刊出此文,作者John Kozy为美国哲学教授:

凯丽 阿米莉亚 摩尔 纳辛(Carry Amelia Moore Nation)生于1846年11月25日,是反对消费酒精的“禁酒运动”的激进成员。她形容自己“如一条恶犬在耶稣脚下奔走,向他不喜欢的事物狂吠。”并声称摧毁酒吧可以促进禁酒。通过在堪萨斯州梅迪辛洛奇(Medicine Lodge)创办基督教妇女禁酒联盟(Woman’s Christian Temperance Union)分支,她开始了自己的禁酒事业,争取堪萨斯州禁止酒精销售。由于肆意损坏公物酒馆,纳辛落得声名狼藉。她经常在唱圣诗的妇女和乐手陪伴下长驱直入一座酒吧,边吟唱祈祷边用短柄小斧砸烂酒吧设备和存酒。1900年到1910年间,她因为“短柄小斧行为(hatchetations,纳辛自称)”约30次入狱。后来,基督教妇女禁酒联盟在墓前立了块石头,上刻“忠于禁酒事业,她尽其所能。”其实,如果她晚死8年,就能亲眼看见禁酒令落地。

当然,法律没能持续。1933年12月5日,禁令废止,仅存在14天。它没有给社会带来任何益处,事实上,却帮助了美国有组织犯罪的确立。

但美国人不会轻言放弃。在这个宣传需要更多科学家的反智社会,不科学的行为却很盛行。无效的努力一再重演。因此,1971年尼克松政府对毒品宣战。近50年后,战壕墙体开始崩溃。长时间的禁令没起作用,也没对社会带来益处。事实上,它导致了国内和海外的成千上万美国人死亡,毁掉了无数年轻人的生命,浪费了大量金钱。与禁酒令一样,它催生了国际犯罪集团。在一次次失败后,美国人却更起劲。现在,是关于枪支。

不要误解,我没有枪。我想不出任何理由,为何生活在文明国家里的人需要枪。枪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人。文明国家没有杀人的需求和动机。如果枪是用来自卫,那只能说明国家没有履行好保卫国内安宁的基本职能。(请读读宪法!)事实上,恰恰是那些坚持拥枪的人谈国家的失败比谈枪支更多。

但是,另一场禁令可能除了情绪发泄外无济于事,对美国的暴力不会有任何实质性影响。有人认为枪支管控法是“感觉良好”的行为,也许这比“感觉糟糕”的行为要好,而且我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反对枪支管控。我反对的是一种盲目乐观的信念,即认为枪支管控将大大减少美国社会的暴力。枪支并非暴力的根源,美国社会的暴力本性才是美国人爱上枪的原因。

美利坚合众国是暴力养育的。殖民美洲的欧洲人既不宽容,也不文明,他们是社会渣滓,甚至互相鄙视。马塞诸萨州清教徒鄙视宾夕法尼亚贵格会教徒和马里兰天主教徒。在佩科特人战争中,英国殖民者在约翰 梅森(John Mason)的指挥下,对神秘之河(Mystic River)边的佩科特印第安人村庄发动夜袭,焚毁了所有房屋,屠杀了所有幸存者。据保守估计,欧洲殖民者到来之前,美国人口超过1200万。四个世纪后,人数降到23.7万。四个世纪对美洲原住民施加的连绵不断的暴力仍在持续。

亚伯拉罕 林肯(第十六任美国总统)被奉为伟大的解放者,他通过一场导致75万美国人死亡的战争解放了黑奴。解放之前是前所未有的暴力。相反,在历史同期,独裁的俄罗斯沙皇亚历山大二世解放了超2300万农奴,无一人伤亡。哦,那些恐怖的俄罗斯沙皇!

内战后,美国人开始开疆拓土,一直到太平洋。他们是带着枪去的。温彻斯特1873步枪和柯尔特M1873左轮枪俗称“赢得西部的枪支(The Guns that Won the West)”,因为他们在西方殖民者手中表现优异。美国人拿枪从密西西比一直打到太平洋。

美国数十年来的外交政策主要是枪杆子外交政策。今天,枪变成了无人机、子弹和地狱火导弹。作为在两个不同场合获得荣誉勋章的仅有的两名美国人之一,史沫特莱 巴特勒(Smedley Butler,1881-1940)将军写道:

“我用了人生大部分时间充当大财团、华尔街和金融家的高级打手。简言之,我是一个骗子,资本主义暴徒……为了美国石油利益,1914年我帮助入侵了墨西哥,尤其是坦皮科(Tampico)。我帮助入侵了海地,古巴,不过是为了让国民城市银行(National City Bank)那些家伙创收。我帮助入侵了数个中美洲共和国,为了华尔街的利益。1909-1912年我帮助‘净化’尼加拉瓜,为了国际银行业的布朗兄弟(Brown Brothers )。1916年为了美国糖业利益我为多米尼加共和国‘带去光明’。在中国,我帮助标准石油(Standard Oil)来去无阻。”

当然,现在我们用枪给中东和东南亚带去“民主安全”。不过,进展不是很顺利。

(史沫特莱 巴特勒,美国海军陆战队少将,两次国会荣誉勋章获得者,参加过镇压义和团和出兵洪都拉斯、巴拿马和海地的军事行动,中国北伐的时候,他领五千陆战队守卫上海和天津,后来成为一个和平主义者,反对充当华尔街老板和资本家的打手。)

暴力已经渗入美国文化的方方面面。美国人不仅从事暴力,而且以此为娱。在美国,杀戮发生的次数要比日出频繁,目前是平均每天87起。生活在芝加哥的危险程度要甚于赴阿富汗战场。罗马人当年去竞技场观看杀人。今天在主要城市,美国人不过是从窗户往外观看杀人。棒球,一度是美国人的国民游戏,它温和,几近催眠,现已被暴力的足球所替代。暴力电影,委婉而言是动作片,主导着我们的电影剧院和电视机。我们的孩子从小玩着杀人电子游戏。

所以,你真的认为控枪会奇迹般使美国变成安宁的国度?你真的认为禁止产品和行为会让美国人热爱和平?文化是难以被法律改变的,法律的唯一功能是证明报复的正当性。在所有信史中,没有任何法律曾经根除过它旨在根除的行为。自有信史以来,卖淫业就是法外之地,而且仍然在继续。事情的真相是,一个基于法律的社会其实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社会。

美国社会的暴力性并非因为枪支,而是因为美国人的观念。当欧洲人第一次来美洲时,他们认为发现了新大陆。其实,他们不过是发现了一片土地,这里早已有人在此居住。基督徒的偏狭要求暴力的运用。就像罗马人占领欧洲一样,这些欧洲人占领了美洲。暴力深深嵌入了他们的灵魂,并为当前的美国人所继承。

美国步枪协会发言人韦恩 拉皮埃尔(Wayne LaPierre)说:“能阻止拿枪的坏人的唯一方法是好人也拿起枪。”应该有人告诉他,许多人认为他就是一个拿着枪的坏人。

当然,颁布法律意在控制枪支扩散,但不要太乐观。法律可能有用,但不要指望它。除非你能改变美国人的性格,否则我们的暴力本性将持续到我们消灭自己。文化很难改变,需要几代人的持续努力。我怀疑美国人能否胜任这一使命。

John Kozy ,退休哲学教授,朝鲜战争期间曾在美国军队服役,后担任大学教授20年,也是一名作家。

原标题:暴力:美国人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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