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总监,旧问题” 捍卫自由律师团处境艰难

再益马列在上个月升为LFL新任总监。(图:受访者提供)

马来西亚当局对于捍卫自由律师团(LFL)的角色缺乏理解,加上来自对岸司法机构的恐吓,使到新任总监再益马列的处境非常艰难。

更甚的是,再益马列告诉《透视大马》,LFL自2011年成立以来一直倡导与侵犯人权有关的问题,至今仍在发生。

“新总监,旧问题。”

“我发现当局对必要的关键问题缺乏了解,这使到我们的工作变得更加困难。”

“例如,在处理无国籍的问题时,他们拒绝发放某些表格,甚至提出本质上错误的法律依据。”

“此外,我相信一些公众也对我的工作提出严厉批评,尽管我和其他活跃分子只是在努力维护法律和宪法。”

“我们不是叛徒;我们是对当局使用权力的重要制衡,也是弱势全体的代言人。”

再益马列在上个月升为LFL新任总监。毕业于莎阿南玛拉工艺大学(UiTM)的他向来对倡导工作充满热情,并于2018年加入Daim & Gamany律师事务所。

这也是他和前总监拉蒂花、苏仁德然及艾力鲍尔森相识的地方。

他说,LFL一直对警察滥权、侵犯人权、利用法律限制个人权力和无国籍问题直言不讳。

Daim & Gamany律师事务所是再益马列和前总监拉蒂花、苏仁德然及艾力鲍尔森相识的地方。(档案照:透视大马)
Daim & Gamany律师事务所是再益马列和前总监拉蒂花、苏仁德然及艾力鲍尔森相识的地方。(档案照:透视大马)

“这些问题仍然存在,而LFL将继续对此直言不讳。”

他说,LFL最大的成就是向公众突出了拘留所死亡事件,这些案件以前经常被掩盖。

“此前,没有多少人关注这个课题。经过我们前辈的工作,我们成功把拘留所死亡事件变成公共问题。”

“人们将会知道这些事件,而它将延伸到我们所做的其他工作。我们确保案件不会被掩盖,媒体会关注,政府不能在暗处这么做。”

他曾代表在金马区警区总部扣留所死亡的达门登家人;死于巴生北区警区总部内休息室的巴拉穆鲁甘;甚至是在格林玛丽(Glenmarie)被警察开枪打死的年轻人家属。

新加坡的压制

在我国当局对于LFL的工作不太热心之时,在新加坡,帮助大马死刑犯申请暂缓行刑的律师遭到司法部门的打压,也限制了LFL的工作。

“新加坡在取缔他们(代表死囚的律师),司法部门在处以罚款。他们(囚犯和家人)现在必须进行自我陈述。就像发生在纳加德兰母亲身上的事情一样。”

随着法庭驳回纳加德兰母亲提出的司法挑战,寻求撤销其儿子罪成和死刑判决,纳加德兰已于4月27日被处决。

在新加坡,帮助大马死刑犯申请暂缓行刑的律师遭到司法部门的打压,也限制了LFL的工作。(档案照:透视大马)
在新加坡,帮助大马死刑犯申请暂缓行刑的律师遭到司法部门的打压,也限制了LFL的工作。(档案照:透视大马)

今年5月,新加坡法庭对代表纳加德兰的人权律师拉维和薇乐聂特处以2万元新币罚款。

“处以罚款和纪律处分违背了律师的职责。我们是法庭的官员,我们为公众提供伸张正义的机会。”

LFL在帮助新加坡的大马死囚方面有着悠久历史,该组织为他们提供必要的法律咨询,确保囚犯获得公平审判并听取他们的听证会。

再益指出,通常这是在新加坡律师的协助下完成,但现在已不可能了,因为律师害怕司法机构的反响。

再益最近因藐视法庭受新加坡当局警告,他说,这是该国的恐吓策略。

“我认为这是一个恐吓事件,是新加坡展示他们愿意在多大程度上,阻止囚犯获得法律代表。”

新加坡当局于2022年7月6日向再益和LFL发出24个月有条件警告,以取代对方涉嫌藐视法庭的指控。

“我不认为我会回(新加坡),因为这是警告的性质。这个警告是阻止我进去的一种方式,而且很有效。”

LFL一直对警察滥权、侵犯人权、利用法律限制个人权力和无国籍问题直言不讳。(图:LFL脸书)
LFL一直对警察滥权、侵犯人权、利用法律限制个人权力和无国籍问题直言不讳。(图:LFL脸书)

“有关警告说,我必须阻止自己违反法律,否则他们可以他们认为适合的任何罪名起诉我。”

“他们知道身为LFL总监,他们知道我们不会停止为新加坡的死囚提供服务。”

再益马列还说,奇怪的是,大马律师公会和政府没有对他收到的警告作出评论,特别是他被指藐视的平讨论是在大马一家本地出版物发表的。

“大马律师公会和政府应该介入。大马公民在我们的国家做什么,他们(新加坡)不能采取行动。”

“问题是他们是否侵犯了大马主权。我是大马人,在大马行使我的言论自由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