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官员:大马填鸭式教育“培育”恐怖分子

于2018年3月22日发生在索马里的汽车爆炸案。阿末慕斯达京因协助阿尔沙哈青年党(Al-Shabaab),而遭摩加迪沙的索马里军事法庭判处15年监禁。(图:欧新社)

一位高级反恐官员说,马来西亚的教育系统没有让学生具备批判性思维,填鸭式教育创造了一个可以毫无保留地接受任何事物的社会。

参与打击恐怖主义和制定反恐政策的武吉阿曼警察总部高阶官员,在评论一名马来西亚人涉及恐怖主义而被捕的事件时,这么指出。

阿末慕斯达京因协助非洲大陆最东部非洲之角恐怖组织阿尔沙哈青年党(Al-Shabaab),而遭摩加迪沙的索马里军事法庭判处15年监禁。

“我们的孩子,包括我们自己,都被告知要熟背而不是思考,这就是我们的成长方式。在学校里,我们不应该质疑事物,而是接受给予或告诉我们的东西。”

这名高级警官说:“当人们被教导盲目追随宗教思想时,这就是一个问题,有多少人被欺骗来相信他们在做一件高尚的事,而实际上他们的思想水平很低。”

据了解,34岁的阿末慕斯达京在加入阿尔沙哈组织前,曾到也门学习伊斯兰教,并与一名索马里女子结婚并育有两个孩子。

他是第一个被指控协助索马里青年党的马来西亚人。

在阿末慕斯达京被捕前,约100名马来西亚男子已前往叙利亚加入如今已解散的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有数十人被杀,一些则被困在监狱或人道主义营地。

一些人设法回家,但在机场被捕,也被提控涉及恐怖活动。

根据武吉阿曼的一项研究,许多加入激进组织的人都受到泰米亚宗教司的伊斯兰叙事影响,他是逊尼派伊斯兰学者、圣训专家、神学家、法官、哲学家,有时还是有争议的思想家和政治人物。

社会学家莎丽法教授向《透视大马》说,反恐官员言之有理。

这位学者也说,极端主义意识形态甚至可以在受过高等教育、自信且具有完全不同教育背景的人身上出现。

“他们可以是高度批判性的思想家,但仍然是宗教极端分子,但高级警官所说的话是有道理。”

马来西亚的教育系统被指没有让学生有判性思考的能力,从而创造了一个可以毫无保留地接受任何事物的社会。(档案照:透视大马)
马来西亚的教育系统被指没有让学生有判性思考的能力,从而创造了一个可以毫无保留地接受任何事物的社会。(档案照:透视大马)

在回应马来西亚人没有被教导批判性思考或质疑教条的说法时,莎丽法说,马来西亚不鼓励质疑精神,尤其是在伊斯兰教方面。

“马来西亚的穆斯林是高度仪式化,这就是它的教学方式,学校层面质疑伊斯兰教是不被鼓励的方式,他们被告知就这样遵循就是了。”

“然后,宗教成为我们生活中仪式化以及机械化的一部分。当然,也有人错误地提到伊斯兰教不允许你质疑可兰经或圣训中的内容。”

莎丽法说:“因此,对宗教的信仰并非生活的智慧,而是一种仪式。”

她说,精英主义和新殖民主义心态在阻止学生质疑学校或大学的说法方面也有一定的作用。

她补充说,学者更喜欢非批判性思想者为学生,因为一旦被人在面前质疑,他们会感到不安全。

莎丽法说:“除了对思想的仪式主义方法之外,还有一种‘精英’文化形式已经渗透到我们教育精神的各个层面,在学者之间以及学者和学生之间。”

“例如,在大学中,阶级制度非常明显,学术界非常关注啄食顺序(Pecking order),这不应该存在于学术环境中。”

“西方的传统是鼓励学生发问、发言和挑战讲师在课堂上讨论的内容。

“但这不会发生在马来西亚。我认为这种文化反映了新殖民主义的态度,自上而下的压迫性等级制度。”

这名国立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学院的高级讲师说:“这是不健康的现象,因为它滋生了恐惧文化,这种恐惧文化也可能是许多马来西亚人决定加入让他们感到平等或被接受为有价值的人的团体的部分原因,让他们有所贡献,也可以被聆听。 ”

报道也指外交部长赛夫丁阿都拉也说,外交部也在密切关注阿末慕斯达京的扣留和法律程序。

他说,马来西亚驻苏丹大使馆官员也做了领事访问,以确保阿末慕斯达京的福利和健康。

青年党是基地组织在非洲大陆最危险的分支,也因其高调的袭击而闻名,如2013年肯尼亚内罗毕的西门购物中心袭击和对索马里政治家和军官的多次暗杀。

尽管青年党在东非构成安全威胁,其活动已扩展到索马里境外,但在该组织有许多主要领导人和成员被杀后,该组织势力已大大削弱。

青年党在索马里境内外残杀害数千名老百姓和保卫,尽管政府过去几年对他们展开密集行动,该组织依然继续对索马里境内的平民和军事目标发动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