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原本不受看好,临门却遭警方大肆抹黑打压的成功集会,背后的操盘手是令人侧目的大专生组织,而其中的灵魂人物就是25岁的莫哈末阿占。
作为降低生活费运动(TURUN)主席的阿占坦言,自己是“示威老手”,曾参与多场的大型示威,以致“恶名昭彰”,遭国家干训局公开点名批判。
阿占接受《当今大马》专访时透露,从友人口中得知,国家干训局去年底在雪隆玛拉奖学金得主的课程上,向以巫裔为主的出席者展示他的照片,斥责他示威不断,对政府毫无感恩之心。
“我听到这消息后啼笑皆非……我们都知道国家干训局的课程有‘洗脑’议程,课程内容也显得神秘。”
尽管如此,阿占坦然面对此待遇,“身为学生社运份子,这种事情是预料之内。”
政府自以为是皇帝
阿占也不忘力驳当局不断宣扬的“感恩论”,强调那是一种错误的观念。
他解释,政府最大的问题,就是认为自己是这片国土的皇帝和主人;但事实上,在民主制度下,人民才是国家的主人。
“所以,当政府觉得这国家是属于他们的,就认为只要人民不珍惜所获,就是不感恩。但其实,政府的责任就是服务人民,而他们无法理解这点。”
阿占续说,人民之所以挺身捍卫自身利益,皆因施政不完善,政府必须迫切对此检讨。
不在意没有奖学金
主修伊斯兰教法的阿占刚在国大完成学士学位,目前正计划申请玛拉奖学金继续到英国深造。
他自嘲说,既然干训局已经把他列入黑名单,则他拿到奖学金的机会也势必渺茫。
“但我一点也不感到害怕……我只是担心政府过于敏感,导致大专生思维退步,再也无法在全民全国课题上有高度的批判。”
抗争期间父亲去世
民主斗争的硕果得来不易,阿占在挑起学运大旗时毫无退缩之意,即便是他在推动反涨价集会期间,面对丧父之痛。
就在阿占与战友于去年12月11日宣布大型集会日期的4天之后,他的父亲因糖尿病而撒手人寰,享年62岁。
“父亲离开了,他一直都支持我参与学运斗争……他生前总会将我的新闻剪下来收藏,这鼓励对我来说很重要,因此我更加不能半途而废。”
已婚的阿占也即将迎接新生宝宝。他表示,自己升级当爸爸后,让他更了解身为父亲的用心。
家人无条件地支持
尽管许多家庭不愿孩子参与学运,但阿占却幸运地获得家庭的力挺,这点让阿占感到十分的感激。
他指出,尽管家人并无参与社运或政治的经验,但他们总是无条件支持,特别是当他遭到逮捕时,家人也不离不弃。
阿占是在反涨价集会的数天前,遭警方扣留20小时;但警方最终无法取得法庭延扣令而将他获释。
“当时,除了非政府组织成员紧守在金马区警局,我的家人也寸步不离。”
他直言,有了家人支持,加上本身过去也有被捕经验,使得他毫不畏惧地面对警方,也不轻易向恶势力低头。
第三次遭警方逮捕
“这是我第3次被捕。我深知这是警恐吓和钳制大专生的手段。我觉得这是开倒车的做法,但(此次逮捕)也似乎促成了这次集会的免费宣传效应。”
阿占娓娓道出,他早在2006年在一所位于新古毛的宗教学院念书时,就加入伊斯兰学生组织联盟(GAMIS),接触和认识民主与平等人权,而净选盟集会则是他的“初体验”。
他透露,自己参与净选盟2.0集会后首次遭警方逮捕,第二次则是他去年2月在首相官邸前发动青年拒绝巫统/国阵运动(TOLAK)之后。
“这次反涨价集会前的逮捕似乎比较严重。警方特别出动D9特别调查小组的警员,那是专门对付拥有危险武器的重犯的小组。”
“我很好奇,自己是不是因为被冠上推翻政府的指控而变成了重犯?”
随着反涨价集会落幕,号召单位之一的大马青年团结阵线(SAMM)创办人巴鲁希山(Badrul Hisham Shahrin)与宣传主任艾迪(Edy Noor Reduan)陆续被传召到警局录口供,两人更已在1月29日被起诉违反和平集会法。
阿占表示,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自己可能是下一个遭到对付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