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的香港,被暴雨洗礼的暴戾之城向外界展示着她创伤。这个创伤在数条人命逝去的悲凉中格外醒目。年轻人呐喊、绝望以及愤怒映射出一张张守卫香港价值的坚定面孔,仿佛已化身为被缚在高加索山上正义的普罗米修斯。
7月1日晚间,当立法会的大门被砸开,这场运动就不可避免走向它的反面和衰亡,虽然周末的游行还会像嘉年华般上演,那不过是通过一次一次的游行给一个已经注定异化的运动续命,就像法国的黄马甲运动(Mouvement des gilets jaunes)在失焦之后无奈走向了它的终局。
香港人的此次抗争,有一种“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的劲头,更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还有一种弃世街头死谏女生遗言中“我是会被社会淘汰的花枝,而不是在树上盛开的繁花”的悲壮。在他们看来,肆意的公权力早已侵蚀他们的日常,恐惧和焦虑在“一地两检”往复的列车中急剧放大,香港“孤岛”般的存在犹如黑夜巨浪中的一叶扁舟,“返送中”成了他们心中的最后的安全堤坝。… 阅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