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环球军事2015.4 时间:2015-05-06
沙特与胡赛武装之间的对立由来已久。早在2010年双方就曾发生冲突,最终协调解决,两方罢手。这是2010年双方停火后,沙特士兵在阵地上休息
“一 场残酷的代理人战争正在中东地区打响,它从伊拉克一直打到也门,还波及北非马格里布地区,虽然极端组织‘伊斯兰国’的虚无主义和其他极端组织的威胁占据了 媒体和各国政府的注意力,但这场冲突潮是地区大国为争夺谁是中东主导者而展开恶斗的结果。”自从也门危机升级后,关于沙特与伊朗展开“地缘政治对决”的声 音不绝于耳,但美国俄克拉何马大学中东研究中心主任约书亚·兰迪斯指出,也门仅仅是“中东势力范围大战”的一块“战区”,那里不光有沙特所代表的逊尼派阵 营和伊朗主导的什叶派阵营的对立,即便在逊尼派阵营内部,权力斗争同样激烈,像埃及与沙特,卡塔尔与沙特之间争夺领导地位的矛盾同样尖锐,这还没考虑到试 图恢复奥斯曼帝国荣光的土耳其、“袖珍军事大国”以色列参与这场“大棋局”的后果。但几乎所有学者都认为,这些争夺权力的地区大国很少能达成自己的目标, 相反,它们加剧了暴力、政治冲突和两极分化,在他们试图影响的国家里制造新的问题,让局势变得更糟。
“耶路撒冷概念”在发酵
“它 什么也不是,但那是一切。”看过电影《天国王朝》的朋友,相信对片中穆斯林大军统帅萨拉丁形容圣城耶路撒冷价值的一番话记忆犹新。如今在也门乃至整个中东 乱局中,“耶路撒冷概念”却屡屡应验,印证了这里大国角逐的残酷与激烈程度。据美国《商业内幕》报道,在中近东政治风暴里,也门理论上算不上一个“关键国 家”,它是阿拉伯半岛上生活水平最低、百姓最穷的国家,原油储量预计到2017年就会枯竭,而且当地地下水位平均每年下降两米,深层基岩地下水正迅速减 少,人均可用淡水量不足世界平均水平的4%,也门一旦陷入“无油无水”的资源枯竭状态,国家生存都将成为问题。换句话说,继2011年独裁者萨利赫下台 后,也门的强人政治已然终结,国家从“强政府一弱社会”结构变成“弱政府一弱社会”,群雄混战,势难避免。按照美国《外交政策》2009年公布的“失败国 家”排名,也门名列第十八位,另据估算,到2035年,也门人口可能翻番,届时该国将面临更加严重的社会问题,整个国家很有可能彻底走向“索马里化”。
既 然也门如此“食之无味”,为何周边大国却乐意向其投入如此大的战略资源呢?用熟谙阿拉伯人心理的专家的话说,这是一种“火鸡思维”在作祟。在中东国家里, 盛传着这样一则寓言:有位贝督因牧民发现自己的火鸡被偷了,就把儿子们召集来称:“现在处于极大危险之中。”但儿子们没当回事,结果父亲的骆驼又被偷走 了,再后来马也被偷走了,到最后连女眷都遭人欺负。这时,父亲对悔恨莫及的儿子们说:“当他们看到能拿走我的火鸡而无人过问时,我们就已经丢失了一切。” 这则寓言透露出一种社会心理:谁对外敌示弱,谁就会失去既得利益。而这种“用强斗狠”的心态反映到中东地缘政治生态中,就体现为面对对手,往往采取高压手 段,正如一位学者形容的:“对话是争论的开始,争论是战争的开始。”
俄《消息报》记者康斯坦丁·沃尔科夫指出,2011年“阿拉伯之春”政 治运动所造成的破坏效应,使该地区的所有国家都不敢轻易丢失任何一块势力范围,尤其在沙特和伊朗之间,两国所代表的不同伊斯兰派别之间的龃龉,极有可能令 中东地区重演类似欧洲中世纪的遭遇。在外界看来,伊拉克、叙利亚和黎巴嫩已然爆发逊尼派与什叶派之间的“准宗教战争”,目前正在也门酝酿和发酵的是什叶派 同逊尼派极端分支瓦哈比派之间的“终极对决”。瓦哈比派在伊斯兰的地位比较特殊,他们最主要的诉求是重返最初最正统的伊斯兰教,摒弃众多外来的东西,如拔 除墓碑等。而什叶派与其他穆斯林派别不同,认为先知后代(而非选举产生的哈里发)才能领导伊斯兰社会,但与瓦哈比派不同,什叶派不赞成退回到初始状态。如 今,这种宗教对抗正带有浓烈的国家对抗色彩,俄罗斯科学院中东研究所专家谢尔盖耶夫指出,什叶派与瓦哈比教派的人数加起来不足伊斯兰世界人口的10%,过 去双方关系就不热络,如今矛盾更是严重激化,对中东地区影响力的争夺是导致双方互生敌意的原因。立足沙特的瓦哈比派视以伊朗为大本营的什叶派为危险的竞争 对手。谢尔盖耶夫警告,也门危机的长期化,有可能导致中东地区进步“碎片化”。
强手如林,各有短长
在 中东新一轮“大竞逐”中,沙特、埃及、卡塔尔、伊朗无疑是站在前台的主角,同时综合国力更具优势的土耳其、以色列作为“场外嘉宾”也随时准备“掺和”。然 而,这些要么互不相让,要么同床异梦的大国各有强项与难处,谁都无法完全自信地主导地区局势,用美国詹姆斯顿基金会中东问题专家约翰·穆勒的话说:“在中 东,总有人把自己想象成高明的玩火者,因为这里的火药桶实在太干燥了,哪怕是点火星也可能引起剧烈爆炸,可等到自己被炸的时候,才后悔‘我为什么要划着那 根火柴’。”
以也门乱局为例,作为逊尼派阿拉伯国家盟主的沙特可谓下了血本,空军130架先进战机尽数投入空袭,位于沙特南部前线的海米斯 基地成为阿拉伯联军的指挥大本营。据卡塔尔半岛电视台报道,驻吉达的沙特红海舰队的麦地那级护卫舰也出现在也门近海。美国军事专家测算,对也门的军事打 击,让沙特每天的特别行动开支至少在300万美元以上,对大多数深陷能源价格下跌和政治动荡的阿拉伯国家来说,恐怕也只有沙特这样的“土豪”才能挺得住。
英 国《简氏防务周刊》指出,自诩为“两圣城仆人”(即麦加和麦地那)的沙特在埃及、伊拉克、叙利亚等原地区强国受困于内政纷扰的情况下,一跃成为诸多阿拉伯 国家的“老大哥”,在该地区充当“秩序宪兵”,从2011年出兵镇压巴林什叶派示威,到支持叙利亚反对派打击现总统巴沙尔·阿萨德。
但沙特 乐此不疲地干预地区事务的背后,明显看出它更多是靠钞票铺路:每年高达600亿美元的军费开支更多花在购买外国武器和保证大量外国雇佣兵在本国军队里安心 服役,即便是境外干涉,也大多体现为花钱请人代劳;为了争取更多国家支持,沙特在阿拉伯世界内部广布恩惠,1990-2013年,其对外援助总额超过 533亿美元,仅2012年就承诺向海湾合作委员会成员、埃及、约旦援助178亿美元。
但问题恰恰出在沙特“不差钱”上。《简氏防务周刊》 透露,沙特皇家军队虽有15万之众,武器装备也极为精良,但由于中东很多国家发生过军人政变,因此,沙特王室对军队始终有猜忌因素存在,加之本国国民生活 优裕,不愿从军,军队中多以南亚雇佣兵顶替,训练不足,其战斗力并不像装备那样令人生畏。至于王室御用的国民警卫队只够保护利雅得、麦加、麦地那等大城市 和宗教场所,无力外战。俄罗斯东方研究所学者库兹涅佐夫说:“海湾地区有两个势均力敌的对手,那就是沙特和伊朗,但从战备角度上说,没有哪个海湾君主国的 军队能对抗伊朗,无论其装备多么先进,伊朗人都比他们更英勇善战。”
关于埃及,这个老牌中东政治玩家已然不复“当年之勇”。尽管埃及是海湾 阿拉伯国家和西方的“座上宾”,但堆积成山的国内问题令其无法再现五十年前纳赛尔主义一统江山的局面。如今,埃及政府严重依赖沙特等国的财政补贴,此番出 兵也门,在很大程度上是埃及向沙特等国“报恩”。重要的是,埃及曾主导中东阿拉伯世界文化,如今埃及却因为经济落后和文化萧条,转而受到海湾富国的影响,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埃及女性原本是中东阿拉伯国家中最开放的,很少有人穿戴从头包到脚的长袍面纱,如今这一穿着在埃及复活,就是从海湾国家传来的。另外,埃 及庞大的就业人口要想消化,就不得不依赖沙特等海湾国家的人力市场,但由于教育程度偏低,埃及人在那里只能充当非技术性岗位的工人,而技术性职业(工程 师、服务业管理人员)大多由黎巴嫩人和约旦人担任,无形中进一步打击了埃及人的国家自信。
值得注意的是,卡塔尔也谋求成为中东新的“力量中 心”。自上世纪90年代初,卡塔尔天然气出口增加了500%,据英国安永独立财政经济模式协会统计,2000-2010年卡塔尔的国内生产总值(GDP) 年均增幅达13%,即便在世界经济危机期间,增幅也达到了9.5%。2011年GDP增幅为14%。卡塔尔的直接投资和人均收入水平位居世界第一。所有这 些靠的都是出口天然气的创收。卡塔尔的液化气出口从2003年的1300万吨增加到2011年的7500万吨。媒体是卡塔尔获取中东领袖地位的另一个同样 重要的工具,全世界最有影响力的媒体之一——半岛电视台就位于卡塔尔境内。对阿拉伯世界问题的持续关注,以及对阿富汗和伊拉克等热点问题的报道令半岛电视 台声誉鹊起。到“阿拉伯之春”爆发时,半岛电视台已成为信息战的一个强大工具,台长由王室成员、卡塔尔天然气公司总裁担任,也就是说,半岛电视台现在已完 全由王室家族直接掌控。
据阿联酋《海湾时报》披露,卡塔尔尽管在叙利亚、伊拉克等危机中与伊朗进行激烈对抗,但不管意识形态如何对立,依然 圆滑地与伊朗展开建设性合作或“友善的中立”,刻意让伊朗的进攻锋芒忽视自己而直指沙特。从某种意义上看,卡塔尔把中东乱局看作是输出“软实力”的“良 机”,其外交政策旨在确立自身君主制酋长国统治地位,在仰赖西方靠山的同时谋求成为新的地区力量中心。它所需的客观前提条件已经具备:雄厚的财力,西方的 庇护(美军在卡塔尔建有大规模基地),集宗教、民族、现代主义于一身的泛阿拉伯思想扩散。很显然,卡塔尔是不折不扣的中东“影子武士”。
至 于伊朗,尽管外界都认为它是中东地缘政治斗争的“最大赢家”,但由于其关键盟国叙利亚陷入内战,也门什叶派武装受到打压,以及因为核开发受到西方集体制 裁,因此,其大国雄心要想完全兑现也存在诸多变数。美国情报专家斯潘格勒称,伊朗的国力优势在于“幅员+石油+人口”三大支柱,而现在三大支柱中已有两个 摇摇欲坠,除人口增长缓慢,社会老龄化趋势加快以外,伊朗经济的“定海神针”——石油也面临枯竭的状况。据美国霍普金斯大学调查显示,伊朗的石油出口正以 每年10%左右的速度递减,这一方面是由于其国内消费增加,另一方面则是石油储藏量减少。如果按照目前的开采速度,那么一代人之后,伊朗的石油将彻底枯 竭。斯潘格勒认为,在人口和石油不足以支撑伊朗国势的时候,有着巨大杀伤力的核武器自然就成为伊朗孜孜追求的东西。一旦伊朗拥有核武器,那么其不但将大大 减少对常规武力的依赖,从而腾出大量宝贵的人力资源从事社会生产;而且核武器的巨大威慑力还将长久保持伊朗在中东地区的地区强国地位。与此同时,借核武器 开发而掌握的核技术还能为伊朗提供新的能源渠道,减少国内对石油的需求。正是基于这些诱人的前景,伊朗才在核问题上表现出了毫不妥协的立场。
“国家分裂潮”恐来袭
面对中东地区大国的争斗持续升温,使得该地区的地缘版图“碎片化”特征进一步固化,这股动荡潮恰好与美国重塑中东秩序、将中东完全纳入西方政治经济体系的战略图谋不谋而合。美国《战略预测》网站甚至分析,中东将因大国纷争出现新一轮“国家分裂潮”。在《战略预测》看来,以下是五个最有可能出现的新国家前景,即什叶派伊拉克、逊尼派伊拉克、逊尼派叙利亚、什叶派叙利亚、地跨伊叙两国的库尔德斯坦。
·什叶派伊拉克
伊 拉克的人口中,什叶派占多数,但自奥斯曼帝国时代起,伊拉克就属于少数的逊尼派统治区。然而2003年萨达姆政权被美国推翻后情况就发生剧变,逊尼派在伊 拉克的统治地位不再,而什叶派不但逐渐掌握了政权,且人口优势更加明显,从原来的50.4%上升到60%以上,其中很大原因是过去数年内大量逊尼派因害怕 什叶派政府军和民兵清算而逃往叙利亚所致。
当前的伊拉克代议制民主(间接民主)正体现着什叶派的意志和规则,而这种民主制度还与伊朗密切相 关--不仅仅是双方属于同一教派,还在于两伊战争期间伊朗曾支持过诸多伊拉克什叶派民兵。不过,据《战略预测》分析,尽管今天伊朗对伊拉克什叶派政权的影 响是巨大的,但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样予取予夺,因为美国对伊拉克的影响力和控制力更大。
伊拉克政府现在迫切要做的是让国家保持团结和稳定, 以及如何在伊朗和美国之间保持平衡(即中间路线)。然而,伊拉克要想保持团结和稳定,现在面临两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一是北部的库尔德人控制着丰富的石油资 源,但他们是通过土耳其卖向国际市场,所有石油收入不向巴格达交一个子儿;二是伊拉克中部的逊尼派只有可怜的石油资源,享受不到其他地区的石油收益,经济 实力日渐困顿,这进一步加剧了逊尼派和掌权的什叶派政府之间的对立情绪,这也是极端组织“伊斯兰国”迅速在伊拉克中西部地区坐大的根源。《战略预测》认 为,逊尼派虽然参加了巴格达政府,但不是举足轻重的政治力量,“无论伊拉克是统还是分裂,今后的巴格达政权将是什叶派的天下:
·逊尼派伊拉克
伊拉克逊尼派对失去权力耿耿于怀,而过去数年来的诸多不幸更让逊尼派怒火中烧。”现在,逊尼派正试图在伊拉克中部和西部省份建立自治区,最终他们或许会建立由逊尼派占支配地位的独立国家。“种种迹象表明,中东阿拉伯国家盟主--沙特会对伊拉克逊尼派提供帮助。
《战 略预测》指出,沙特对伊拉克中部地区的影响力不容小觑。随着”伊斯兰国“遭到伊拉克政府军重创,什叶派控制的巴格达政府针对逊尼派的镇压日益明显迫近,” 为了保护逊尼派,并给逊尼派争取片天地,沙特正在整合伊拉克逊尼派武装的不同派系,并进行针对性训练,使他们熟练掌握打击什叶派目标的技巧“。
·逊尼派叙利亚
与 伊拉克迥然不同的是,在叙利亚人口中,逊尼派明显占优,约占75%,但政权却被人口很少的什叶派分支--阿拉维派控制。现在,阿拉维派的巴沙尔政权正面临 着国内越来越大的反抗。《战略预测》认为,现在支持巴沙尔的外部力量主要是伊朗和俄罗斯,反对者则是以沙特为首的大部分逊尼派阿拉伯国家和西方国家。伊朗 支持巴沙尔的原因是双方属于共同的宗教派别,而俄罗斯支持巴沙尔主要是为了保全其在叙利亚的温水军港--塔尔图斯。作为主要反对者,沙特渴望拆散叙利亚与 伊朗的联系,为此向叙利亚反对派提供大量资金和武器援助,沙特的海湾盟国也纷纷向叙反对派走私武器。实际上,一个由逊尼派控制的叙利亚也许将会在未来诞 生,尽管它将遇到类似突尼斯和埃及那样的重组经济等难题,但沙特将会用其巨量财富予以帮助。
·什叶派叙利亚
占叙利亚总人口约12%的什叶派集中在西北部沿海地区,虽然他们中也有人反对巴沙尔政府,但同样遭到逊尼派的孤立和仇视,”宗教派系的冲突、外国的煽风点火和库尔德分离主义的榜样,可能导致叙利亚分成逊尼派和什叶派两部分:
·大库尔德斯坦
中东第三大民族库尔德人散居在伊拉克、土耳其、伊朗和叙利亚等多个中近东国家里。过去,库尔德人一直是中东权力争斗的牺牲品。为了摆脱这种卑微局面,这些国家的库尔德人坚持不懈地寻找机会独立建国(即“大库尔德斯坦”)。
值 得注意的是,沙特倾向于接受库尔德人建立地跨叙利亚、伊拉克甚至伊朗的“自治国家”。然而,伊朗革命卫队的能力超乎美以沙等国的预计,在伊朗库尔德聚居区 以及胡齐斯坦省的叛乱几乎处于瘫痪状态。总的来说,在中东出现大库尔德斯坦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但叙利亚和伊拉克的库尔德人倒是有可能先行联手,未来可能形 成一个小号的“库尔德斯坦”。
美国俄克拉何马大学中东研究中心主任约书亚,兰迪斯指出,在叙利亚和伊拉克出现局面相似,但结果截然不同的 “分裂前景”:在叙利亚,长年遭压制的占人口多数的逊尼派将取代人口占少数的什叶派占领导地位;而在伊拉克,曾经受压制的人口占多数的什叶派将取代逊尼派 的传统统治地位。这种相似(或者说是什叶派与逊尼派的政权交换)并不代表稳定,相反可能更可怕,因为这会让不同的教派愈加贴近,联系更紧密。例如伊拉克的 逊尼派有可能与叙利亚的逊尼派连成片,而伊拉克的南部是什叶派,东边是伊朗的什叶派,西北边是叙利亚的什叶派,同时沙特内部也有什叶派部落;至于库尔德人 的问题更加复杂,牵扯到伊朗、伊拉克、叙利亚和土耳其四个国家,而且这四个国家还属于不同的阵营。
兰迪斯指出,在个国家内部或许会因不同教派争斗导致国家分裂,但不同国家内部的教派分裂又会在更大范围内形成教派集中。而一旦这些势力变大的教派再发生争斗,则可能将更多国家卷入其中,进而引起整个中东局势大乱,余波甚至可能扩散到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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