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刘嘉铭•
《当今大马》2013年4月9日 下午2点13分
亲国阵的一马槟州福利俱乐部在大选来临之际,分发221万令吉义款给包括3个媒体组织在内的106个槟州团体,结果在记者之间引起反弹。
数名记者今早开始在面子书上留言,跟这些媒体组织决定接受款项撇清关系。
他们写道:“我是槟州记者,我与最近接受的5万令吉款额无关。”
与槟富家公子刘特佐合作接洽美国与亚洲巨星到槟城登台的一马槟州福利俱乐部,是昨晚与周家拳体育总会在“武术之夜”上,分发上述义款给百多个团体。
槟城报界俱乐部、槟城中文媒体记者及摄影记者协会(槟记协)和北马记者职工会分别获得5万令吉。
建议退款或捐慈善团体
一些槟记协成员对接受义款的决定感到不满,同时也质疑理事先斩后奏,并未充分咨询会员。
针对此,有些成员在槟记协面子书上建议悉数退款,否则就尽速转捐给其它慈善团体。
一名记者说,“钱没有了,可以再找过,但这笔钱一旦领了,记者的形象就会荡然无存(我们已经没什么尊严了)。我了解拒领不是一个好方法,可是请考虑拿到后全数捐出去,一分都不要留。在这极度敏感之际,记者一定要更敏感,不要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
另一名记者说,“赞成把已经领到的钱全数捐给慈善团体。作為一个媒体监督组织,暨不需要、也不应该接受那么大笔来历不明的款项。另外,我觉得记协理事这个决定做得太仓促、没有顾虑各会员的意见。”
冠英:不在敏感期拨款
另一方面,民主行动党秘书长林冠英今早被询及时表示,各组织有决定收义款与否的自主权,但在这个敏感时期,民联肯定不会如此拨款给团体。
“我一向来的立场是制度化拨款,或者针对特定的活动目的。”
“而且,现在处于非常时期很敏感。我们的话,就不会这样做,因为政党可触犯选举法令。”
“你们的团体,我不能教你们怎样做,但制度化是最健康的。普通团体不要紧的,但记协很敏感,因为你们是新闻从业员,你们要三思恰当不恰当。”
“而且,媒体应该争取制度化拨款,不是大选时才给。他们一向来没给,现在给,背后的意图是什么?他们现在用外围组织,是效仿共产党的统战方式。但他们不是用理想,是金钱。”
主席坚持收义款没问题
槟记协主席蔡昌卫昨晚被《当今大马》询及时表示,接获义款是为了设立教育基金,因为理事需向成员问责。
“这不会影响我们的报道或会员要支持谁?也没有所谓的利益冲突。当我们要设立基金时总要问从哪里筹款?很多单位包括发展商可能都会捐助我们,但只要没有条件,我们都无任欢迎。”
他今天发表“告会员书”坚持收取义款没有问题,但若会员意见不同,则可以退款。
此外,他促请,反对者提出反对的理由,切莫为反对而反对。
槟记协主席蔡昌卫告会员书:
此次捐款先是前主席王义展通知,之后主席即告知副秘书陈嘉盈通知记协常务委员会及理事以确认谁人出席当晚的移交义款宴会。由于在主席看来接领义款是来自一个堂堂正正的组织,而且是在公开场合接领,即没有不妥,所以没有通过圆桌会议讨论通过。如今引起争议,本人还是坚持钱照拿。不过若大家意见不同,那么退还钱不是问题。
先解释这笔钱将作何用途,目前记协手头上有约万令吉,接受的5万令吉将建议作为教育提升发展基金,并非作为子女教育,而是悉数作为提升记者专业培训用途,包括建议中的出国考察活动。或许有人认为记协不需钱作为这些培训活动,现暂时撇开这个需要与否。可是放眼记协不能只是单一举办讲座会诸如此类冷门活动,不同会员有不同需要,才能壮大组织。若我们需要钱,那么钱从何来,假设明天建议筹款作为上述教育发展基金用途,我们该向谁开口要钱,请列明谁的钱可以拿,谁的钱又不能拿,请问来自联邦政府、州政府、政党、发展商、财团、公司商号、个人、团体,那些人的钱是可以接受与否的,若明天某某发展商开出一万令吉给记协,拿或不拿?又假设我们该不该向发展商要钱?
针对有人非议不可以拿钱,请拿出不可以拿钱的理由来说服,是否是因为大选时,敏感时期不可以拿,又或钱来自国阵,不可以拿,若明天民联做了政府,在主动或被动下,也给记协拨款,那么这个钱可以拿否?若是敏感,那么大选后即可以拿?
再来此次钱给了,对方并没开出条件,即使有,它又能如何影响记协的中立性,记协会因此站出来力挺纳吉首相,我们又如何影响记者的中立报导。对于记者的专业及公信力,更重要的建立在记者取信于众的专业,我们是否真的专业,我们的语文水平如何?我们的调查式报导水平如何?这才是我们必须勇于思考及反思。
无论如何,将钱退回不是问题,可是不能为了反对而反对,不该民粹式被动认为钱不该拿,请拿出论述来说服自已为何这个钱不能拿,谁的钱又可以拿,又如何取得最高道德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