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亨原住民村庄水灾严重 村民申诉遭政府遗忘

12 月中旬连续三周的降雨摧毁了彭亨河沿岸的原住民村庄,特别是在云冰和北根的村庄。(图:Mia Yusri提供)

尽管彭亨云冰和北根的原住民通常会为雨季做好准备,但最近发生的水灾却让他们措手不及。

他们告诉《透视大马》,政府没有照顾受水灾影响的原住民,尤其是是未登记的原住民村庄。

村民们还说,该州持续的伐木活动是近期水灾的祸首,这是我国自1971年以来最严重的水灾之一。

来自甘榜北达的40岁米亚尤斯里(Mia Yusri)说,12 月中旬连续三周的降雨摧毁了彭亨河沿岸的原住民村庄,特别是在云冰和北根的村庄。

她说,有五到六个村庄的村民申诉水灾期间,湍急的河水冲断了衔接桥梁,导致通往村庄的唯一进出口被切断了三周。

“彭亨河周围约有5至6个村庄,他们抱怨通往村庄的道路被切断了近3周,导致他们难以从外面获得食物供应。”

原住民事务局(Jakoa)透露,彭亨州至少有 64 个 原住民村庄被洪水淹没,导致 565 个家庭流离失所。

米亚说,靠近南中国海附近低洼地区的大多数村庄都受重创,许多房屋的水位高达3到4英尺。

“今年水也慢慢退去,村民们也焦急地等待水完全退去开始清理房屋。”

她说,水灾也让村民担心肮脏水带来的疾病以及在该地区的蛇。

靠近南中国海附近低洼地区的大多数村庄都受重创,许多房屋的水位高达3到4英尺。(图:Mia Yusri提供)
靠近南中国海附近低洼地区的大多数村庄都受重创,许多房屋的水位高达3到4英尺。(图:Mia Yusri提供)

当局的选择性提供及提供低效率的援助。

与此同时,米亚说,在持续近三周的水灾期间,该地区的大多数原住民村庄只获得了一次来自政府机构的援助。

她说,这导致大多数村民被逼依赖公众的慷慨解囊。

“他们被逼向非政府组织求助,然而,感觉上大部分援助都朝雪兰莪那里去,因为没有人预料到那里的水灾会很严重。”

“大多数原住民都是通过销售油棕果来赚取收入,然而,这种情况使他们难以有收入,”

她补充,这场水灾也毁坏了他们的农场和园丘。

另外两名村民也赞同米亚提及政府机构提供援助效率欠佳的说法。

云冰一个村庄的匿名原住民向《透视大马》说,其地区受水灾影响的村民并没有被转移到临时疏散中心,反而寄居在亲戚家直到水退。

消息人士也说,原住民事务局只是协助有登记的村庄,一些小型或者没有登记的村庄则自生自灭。(图:Mia Yusri提供)
消息人士也说,原住民事务局只是协助有登记的村庄,一些小型或者没有登记的村庄则自生自灭。(图:Mia Yusri提供)

她说:“他们的屋子被淹没,也被水灾摧毁,因此大多数人都住在他们的亲戚家里,有些人则在建造自己的木筏屋。”

消息人士也说,原住民事务局只是协助有登记的村庄,一些小型或者没有登记的村庄则自生自灭。

米亚和消息人士异口同声说,村民们只能自行使用船接送村民进出以及购买物资。

“我们甚至向消拯局求助,询问他们是否可以借我们一艘船来帮助受影响的原住民,但被拒绝了,他们要求我们通过原住民事务局处理,但这些是未注册的村庄,我们不能这样做。”

要登记的村庄一定要有特定人数的村民以及一个村长,若不符合条件就无法向原住民事务局登记。

另一名 50岁的原住民诺玛住在甘榜槟朗,她说,其村子在一月初才收到社会福利局的帮助,包括一次五公斤白米和一瓶食用油,除此之外,就没有看到其他的援助进来了。

“虽然我自认很幸运,情况尚属良好,但我为其他村民感到难过,他们的房屋和农场被水灾摧毁,除了没有帮助之外,也没有收入来源。”

三名村民也认为,伐木活动是造成这场可怕水灾的主要原因。

米亚说:“因为我们生活在发生伐木活动的地区,所以你可以在水灾中看到泥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