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传媒成美国政府的“马前卒”

•赵可金•

大众传媒在美国外交中扮演三种角色。首先是告知者(informer)。美国媒体向公众提供公共信息,保证其参与外交讨论的前提。其次是解释者(inter-preter)。美国媒体为所发生的新闻事件提供背景和解释,为公众形成外交看法提供一个框架。再次是政策催化者(catalyst)。政府利用媒介促进有利于各自利益的决策,并影响决策环境。在高度信息化的时代里,美国外交政策的决策者们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享有声望的大众传媒。

然而.美国媒体无法排除意识形态的影响。美国媒体在新闻价值观、报道方式和内容选择上拥有强有力的“约定性权力”。从美国媒体作为意识形态载体和私人财团工具的角度来看,这种约定性权力是美国意识形态的权力。意大利的葛兰西认为这是一种“文化霸权”。美国媒体批评家赫尔曼与乔姆斯基曾指出.当代美国新闻媒介的国际报道中存在着一种宣传模式,而影响这一宣传模式的有五大决定性因素:大众传播媒介的规模、所有权的垄断、所有者的财富及其倾向性、大众传播媒介所有制和广告收入以及对共产主义的仇视,它们共同构成了支配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深层基础。

美国媒体从属于政治

尽管《宪法第一修正案》保证了大众传媒的独立和自治地位,但该宪法权利仅适用于和平时代,一旦战事突起,美国国家安全受到打击或面临严重威胁时,媒体从属于政治的现象就会格外突出。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时任美国总统威尔逊就任命成立了一个公共新闻委员会(Committee on Public Information),提名记者乔治•克里尔(GeorgeCreel)负责协调政府的宣传工作,加强政府与报纸之间的联系,大众传媒成了美国政府的“马前卒”。

在国家安全危机的压力下,美国政治权力会极大扩张。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期间,美国主流媒体对美国政府及其战争政策众口一词,假消息、谎言和人为制造的“伪事件”四处横行,混淆视听。许多媒体报道被美军和国防部过滤,不利于美国政府的报道被压制,媒体成了政府的“牧羊狗”。

外交报道内外有别

美国媒体在外交事务报道上内外有别。政府可以对其他国家实施政治宣传,新闻报道成为政府外交的附属品。从第一次世界大战起,对外宣传就已成为美国外交的重要部分。1953年,美国国务院负责公共事务的前助理国务卿爱德华•W•巴雷特(Edward W.Bar-rett)出版了《真实是我们的武器》(Truth IS Our Veapon),认为应该把宣传作为同苏联竞争的一个重要武器。正如他在书中所说.“美国的国会议员,正像一般的美国大众一样,对于宣传的内容普遍持怀疑态度,但如果你以战争的面貌出现.从国会获得拨款就会很容易。”

在大多数民众心中,战时新闻机构只是“以恶制恶”的权宜之计,战争结束之后必须立即撤销。多数学者也认为,这是一套专门用来混淆事实、激发激情或丑化敌人的办法。说谎或只说一半真相是其公认的做法。

利用大众媒体开展外交

基于美国大众传媒对美国外交事务的巨大影响力,许多国家也逐渐利用美国媒体为本国的外交服务。众所周知,大多数美国大众传媒被美籍犹太人控制着,他们在报刊、广播、出版、电影等方面拥有巨大影响力,报道立场明显偏向以色列,通过操纵舆论影响美国民众对以色列的态度。

1998年11月15日,美国犹太人曾经做过一次关于犹太人在美国电视台(主要是CNN、CNBC和MSNBC)露面的研究。结果显示,媒体一般不报道巴勒斯坦人,即使他们露面,也通常是以杀人犯、恐怖分子等犯错误的面貌出现,而以色列人往往是受害者。美国《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等著名大报的报道立场也基本如此。

(《环球视野globalview.cn》第592期,摘自2013年10月16日《中国社会科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