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大马》2015年9月6日
正当大马人对令吉价值节节下跌而满腹牢骚时,在大马工作的一些外籍专才同样倍感压力,甚至考虑离开大马。
随着国际原油价格走跌及政治不稳定因素,与一年前相比,令吉兑美元率已下跌近30%,目前处于1美元兑4.2令吉,创下自1998年以来最低点。
虽然许多大马人深表担心,但对那些必须把钱寄回家的外国人,他们面对更严重的问题。
目前,估计有230万名外国人在大马工作,目前的经济状况让他们不得不束紧腰带度日。
寄回国的家用变少
吉纳维夫(Genevieve F Dipolog-Ubanan,53岁)在本地一所大学担任英文系助理教授。她接受《当今大马》访问时表示,随着令吉贬值,她的生活必须有所改变。
吉纳维夫原本在菲律宾棉兰老工作,在朋友的鼓励之下,她转而来到大马,与朋友在同一所大学执教。
她说,她三年前抵马时,当时1令吉可兑换13比索,现在则只是11比索。
“在消费税及令吉贬值之前,我购物时可用150令吉买更多东西。我也把一半的薪水寄给在菲律宾生活的两名儿子。”
“但(消费税落实及令吉贬值)之后,我必须寄三分之二的薪水回去。之前我寄给他们(儿子)3000令吉,但现在(兑换率)增加至4500令吉。”
若非合同早就回国
她说,她孩子了解到大马目前的经济状况,父母及兄弟姐妹也曾劝告她回去菲律宾工作。
“若非有(工作)合约在身,我会离开(大马)。”
另一名医学系讲师盈(Yin,45岁)也持相同想法,但她同样必须履行其工作合约,无法立即回国。
“我必须忍受,因为我必须对我的学士(教学)负责,若我现在离开,这将是非常不道德。”
兑率起伏减少开销
盈来自缅甸仰光。她说,令吉与换缅元(kyat)的兑换率忽高忽低,导致她必须减少开销。
“我必须把40%的薪水寄回家乡,我正在为我的母亲建一间家。”
“我的丈夫在加拿大工作,所以他并没受影响。不过我们在加拿大支付房贷,我也必须承担一些,所以比起丈夫,我受到的影响更深。”
至于消费税的影响,盈表示,每个国家都会规定人们缴税,所以她怨言不大。
“令吉(贬值)才是我最大的担忧。”
银及吉纳维夫两人都必须束紧开销,才能把更多的钱寄回家乡。
蓝领员工影响较低
有趣的是,比起外籍专才,令吉价值下滑对于在我国工作的蓝领移工影响不大,因为他们家人鲜少过问他们所给予的家用数目。
47岁的孙达利(Sundari)来自印尼,过去15年在八打灵再也一带任职家佣。
她说,从1000令吉的月薪中,所寄回家乡的家用数目不定,胥视她每个月的开销。
“有时候700令吉,有时候500令吉。我寄回给我的三名孩子,不管多少他们都会接受。我的孩子其实有工作,所以他们不需依赖我。”
家人从不过问家用
另一名来自印尼的家佣斯里(Sri)情况也一样,她三名家人也从不过问她所寄回的钱。
“我不认为他们发现了多大的改变。”
不过,她认为,令吉下跌只是近期现象,若说这些移工的家人感受到压力,乃言之过早。
孩子海外求学喊苦
无论如何,那些把孩子送出国念书的大马人,早已被令吉价值下跌压得透不过气。
(Chan Fook Kong,译音)的女儿在英国大学求学,她就快展开大三的大专生涯。陈福江预料,女儿的教育费将暴增。
这名57岁的爸爸表示,与之前相比,他现在得拨出额外的20%开销,来兑换英镑供女儿生活。
“消费税与令吉贬值真是双重打击。我发现我的可支配收入(disposable income)已改变。”
这名爸爸与女儿的生活已开始出现变化,陈福江也已劝告女儿,谨慎开销。
“若令吉再不回弹,我们得节俭与推迟一些开销,例如汽车与房子装修。”
“我们得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