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大马》2014年10月17日 傍晚7点22分

福布斯今日在一场财政预算案的论坛中指出,虽然政府的援助金是派发给低收入群体,但这种做法可以非常“危险”。
“当你给予援助金,进行一项扶弱政策或类似的事情时,经常会出现一个倾向,那就是你会忘了解决一开始导致这种失衡状态的问题。”
“这也会出现另一种倾向,那就是当你派发援助金一段时间后,它将根深蒂固。它不再被视为拉近贫富悬殊鸿沟的政策,它不再被视为解决这个问题的短期手段。”
“它会成为一种权益,成为一种应得权利(entitlement),所以最终成为一种固定政策。”
福布斯说,政府在满足低收入群体较好的方式,是提升他们的经济地位,使到他们成为中等收入群体。
“比起不断向他们派钱,这是比较好的解决方案。”
这场论坛题为“2015年财政预算案议程:在经济成长,财政持续与生活开销上涨之间取得平衡”,是由亚洲策略与领导机构(ASLI)旗下的公共政策研究中心(CPPS)所主办。
其他主讲人是马美工商会前主席杰菲里(Nicholas Zeffreys)、普华永道执行董事林美玲与财政部财政经济组副秘书莫阿末依沙(Mohd Esa Manaf)。主持人是公共政策研究中心主席拉蒙(N Ramon)。
政府于明年将提升一马援助金,月入3000令吉或以下的家庭,所获得的援助金从今年的650令吉提升至950令吉。至于月入介入3000令吉至4000令吉的家庭,他们所获得的一个大马援助金将从450令吉增至750令吉。
生产力落后他国数十年
但他接着说,由于大马的生产力不足,因此在达成高收入国目标后能否持续,仍是一个问号。
他指出,根据中央政府经济策划组的数据,大马的生产力成长率每年只有2至3%,远远落后于其他国家。
“若劳工生产力以人均生产总值来计算,大马2013年的水平,是韩国1995年、台湾1990年、香港1982年、新加坡1978年和日本1972年所达到的水平。”
“若生产力以3.1%的年度成长率计算,我们需要19年才能追上韩国的生产力。”
他语重心长地说,若大马要维持成为高收入国,就必须提升资本效率,那才能形成一个有效率的经济体。
为何与较差国家比较?
他也不认同,大马政府经常将自己与其他表现较差的国家来比较。
“为什么我们要拿表现比我们差的人来比较?我们应该长期与韩国、日本和台湾,那些表现比我们好的人来比较。”
“那些才是我们要追赶上的人,我们不是要追赶上印尼和泰国,我们是在追赶上先进国,因为我们也要成为先进国。”
他也指出,政府每年因贪污纰漏问题而损失15亿至20亿令吉,若政府能解决这个问题,那就可以延迟向人民征收其他税务。
“如果我们可以减少浪费,那我们就可以减少开销,并将更多钱充作发展开销。”
财案没有具体说明开源
但他说,政府并没具体说明将如何赚取收入,而若非国油公司的股息,政府将会破产。
“但是,政府没有收入。如果没有国油公司给予政府44%的收入,政府将会破产。”
他继续批评财政预算案,指预算案中研究与发展拨款所占的比例,相比起其他国家非常地低。
“我要说的重点是,这不是一个具有革新精神的国家。”
一马6年后会否存在?
他以讽刺的口吻说,马来西亚有太多“计划”,如经济转型计划、政府转型计划、大马计划等。
“大马有很多‘计划’,你知道美国有多少‘计划’吗?没有,零。”
“我问一名美国参议员,‘计划’是什么?他说,是美国总统的年度财政预算案演词。”
“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会成吗?‘一个大马’到了2020年还会存在吗?”
无开明空间谈敏感课题
针对拉蒙询问,大马目前所面对最迫切的问题是什么,杰菲里说,大马并没足够的开明空间,去谈论一些敏感和重要的课题。
他也点出,马来西亚的制度也出现问题,并以最近发生的雪州大臣易人风波为例子。
“政府到底是人民所投选,还是被委任的?我对雪州苏丹委任雪州大臣感到惊讶。为什么他或她不是由人民所投选的?”
“大马有政治和结构问题。是的,我明白,这些问题都有它们的历史背景,但这些必须改变。”
感叹私人界不支持政府
针对同一个问题,莫阿末依沙感叹,私人界并不支持政府发展经济的努力。
“政府已经付出很多努力,即使在金融危机时也一样,政府投下了很多钱,但私人界却没有响应政府的努力。”
他说,相比起上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当政府当时推动工业化时,每个人都有参与推动发展。
“我们推动了一些政策,但却缺少了一些板块,人们并没响应。”
实施遗产税料很“混乱”
她举例,当澳洲、英国和新加坡实施遗产税,情况非常混乱。
她继指,既然目前真正了解消费税的大马人并不多,因此若推行遗产税,人们同样不会了解这项税制。
“遗产税在实施时会很混乱。它的机制不是很清楚。”
“如果我们不清楚消费税的机制,那我们在落实遗产税时,又会有多了解它?这是我要问你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