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马来西亚的印裔“黑奴” 和冒牌人权分子的思维

The Malaysian Indian “Negros” and the mindset of pseudo human rightists

作者 / 来源:瓦达慕迪兴权会网站

译者:朱信健、严居汉
【这篇声明原文(英文)载于《兴权会》网站,若本部落格华文译稿与原文含义有所差异或抵触,则以英文含义为准。】

“明智的投资者怎么会“投资”到一间在过去三年总共亏损43亿令吉的公司?”这是霹雳民主行动党经济局主任张哲敏在一篇题为《政府拯救濒临倒闭的马航》声明中提出的问题。

这话说的很好。但是,无论是国阵还是民联,这两个阵营的政治人物,他们的作风倾向都是一样的。就拿消费税来说吧,我们虽然听了他们许多关于消费税的批评,民联阵营里却没有一个政党明确表示:他们一旦掌握中央政府,将会废除消费税。这些迟钝的中产阶级精英分子只会高喊“改变”(UBAH)的口号,轻易应付他们根本不在乎的社会经济不平等的严重事件,他们实际上只在乎本身的花言巧语是否得逞以及他们的政治资产是否提高。

再举另一项例子——雪兰莪英雄传奇(Selangor Saga,意指雪兰莪州务大臣风波)。这些精英分子似乎忘了这起风波产生的根本原因。加影行动只是加影州议员背弃人民信赖、“被迫”辞职,而为一个特定的政治人物成为州务大臣铺路罢了。

现在,让我们回到去张哲敏的声明来。他进一步批评,“马航法令”(MAS Act)被提出供考虑的目的只是用来让检讨原有的雇用合同和转移员工到新公司更为方便容易,以绕过(避免)破产程序罢了,

张哲敏提出了有趣的观点,让我在此引述他的观点。

他说,“马航法令(MAS Act)的颁布也许改变了马航员工的雇用合约的法律地位,是对马航员工不公平的。因为马航法令可以使马航所有现行的雇佣合约无效,马航法令是违反自然(天赋)权利和不公正的,”

有趣的是安华也发表了声明。他这么说,“你想过受影响的6,000个家庭的将来是怎么样的吗?你能否在那个问题上思考一秒钟?这是他们的错吗?是他们懒散?还是他们无能?这到底是谁的错?”

现在提出的议题是有根据的。张氏和安华双方都指出马航员工的自然权利和不公正的新合约的问题。我同意。但是,你是否曾想过80万园丘工人被迫离开园丘和印裔社会而陷入游离失所的困境?虽然他们早在上世纪70年代就开始面对了他们意想不到的被迫离开自己家园的遭遇,最糟糕的还是这项事实却不被社会大众所得知。他们被迫离开园丘的事件还在发生之际,安华还是1984年的农业部长。

让我们花片刻时间来思索上世纪70年代以来80万人其中大多数是印裔园丘工人被迫游离失所的困境吧。

他们已经是被雇佣的第四代至第五代的园丘工人。他们把园丘当成他们的永久家园。从他们的洋人老板开始,一直到他们的最后雇主,都是向他们灌输并要他们接受这种思想的。

直至他们的服务的尽头(我的意思是他们遭到驱逐为止),他们都被那些财雄势大的雇主所戏弄,犹如目前国家航空公司马航所耍弄的游戏一样。他们的雇主将会把园丘转卖给新的园主,比如他们的姐妹公司。当园丘出售之后,新的雇主将会重新拟定新的雇用合约,而这些园丘工人一直以来忠诚服务于他们的雇主与国家超过200年之久。他们四、五代人对园丘和国家的忠诚贡献却永久地白白地浪费了。这些文盲的园丘工人,在园丘里都是依赖他们的“工头”,这些“工头”成为他们的首领或发言人(许多工头都是印度国大党的代表和工会的领导)。这些文盲的劳动群众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失去了他们在这块土地上的权利,而他们以及他们的祖先在这块土地的艰苦耕耘,为英国殖民者及其后的巫统集团(牙直利集团、IOI集团、居林马来西亚有限公司、森纳美集团等等)和华人资本集团(成功集团、IJM集团、合成集团等等)创造了无可计数的财富。

最终,这些姐妹公司会转卖给其他大部分也同样是他们的姐妹公司或有裙带关系的产业发展公司如森纳美集团。然后,这些姐妹产业公司则将会派遣他们的亲信心腹,用微薄的赔偿将工人们逐出园丘。不久前,这些工人获得所谓“非常好的赔偿”来换取他们以及他们的祖先所作出的牺牲。在关于武吉加里尔园丘的一次谈判中,联邦直辖区部长东姑安南公开告诉我,不久前的处理是给予每个家庭不超过RM1,500的赔偿金。

因此,园丘工人获得RM1,500的赔偿金应该感激这些工头和工会领袖的谈判。随后,他们还须利用这个“大数额”来支付搬迁至新住宅区的费用、购买他们“舒适”的新住宅的抵押金、承担“自我再培训”新技术的费用,以便他们搬迁到城市地区可以寻找新的工作机会、以及支付治疗精神病的费用,以便他们从精神创伤中康复过来。

80万园丘工人就这样地被政府或私人强行地逐出家园,然而来自马来西亚两个阵营的自私的中产阶级精英和政治人物,不把这种情况视为侵犯人权。这个社群已然破碎,他们失去原有工作,他们变得更加贫穷,他们成为新的城市的最下层阶级,他们建造新的寮屋以挺过被逼离开家园的灾难,他们在树上建造新的膜拜场所,作为他们生存在这个恶劣的人间还抱持着丝毫希望的表现,他们还要忍受着中产阶级精英们的谴责和打击:“噢!印度人啊,他们总是这样的。只要给他们一棵树,他们就开始建造一所寺庙。”

类似张哲敏的中产阶级和政治人物会为马航工人的权利辩护,因为这是个民粹的课题。它得到了中产阶级媒体的关注;它得到了冒牌的人权分子的关注。这些阶级理解的人权只限于他们偏好的范围。贫穷和没有自卫能力的园丘工人的困境永远不是一个课题。反正他们是社会最底下的阶层,谁在乎他们?他们是下等人,不是吗?除了当选举铃声响起,他们在政治上根本不值一提。喔!这很简单嘛!,就让我们政党的党羽丢些面包屑给他们,他们都会接受。如果是民联的人丢的面包屑,这是OK的!因为这称为”“援助”;但如果是国阵丢的面包屑,则开始妖魔化和刻板化“印度人活该,他们是笨蛋,永远学不会。”这些例子可以列举很多。

人类是个奇怪的生物。他们选择不去看见那些他们不愿意看见的东西。他们选择去理解那些适合他们的真相。他们没有看见那些犹如掉在深海里挣扎求生的园丘工人的困境。对于贫困者而言,任何帮助都是需要的,即使是来自中产阶级精英们或他们派遣的恶魔所给予的帮助也无所谓。许许多多的前园丘工人屈服于城市化的影响,以及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加入下层社会以求生存。他们最终会在消灭犯罪的名义下被警察枪杀死亡,而中产阶级和精英分子则会赞扬警察干得好。

我们(兴权会)代表印裔族群发声,则被标签为种族主义、极端主义、自私自利、以及眼光短浅(不看大局)等等。当我们为了这个被遗忘族群的利益,跟政府签署谅解备忘录以寻求永久性和完整性的解决方案时,我们被指责我们的行为是背叛或变节。

对我来说,这份《谅解备忘录》(MOU)就是低下阶层印裔族群的权利法案。我对这个说法没有愧悔。对于我们与政府签署谅解备忘录的行动,我是毫无歉意的。兴权会无须坚持政治正确(politically correct)的立场,只须去进行正确的事务或行动。只要我们能够确保为族群带来永久的解决方案,我们不在乎我们跟谁合作。

我们这些马来西亚的印度园丘工人和各种契约劳工的后代,实际上跟过去一度被贬低为黑奴的美国黑人毫无分别。在我看来,我们被剥削和权利被剥夺的情况和当时的美国黑奴差不多。

由兴权会推动的新民主革命将继续发展,为马来西亚印裔族群的社会经济地位带来实质意义的变化。

祝贺国家独立(默迪卡)57周年
瓦达慕迪
2014年8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