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马来亚共产党员雷木成》读后意见

(不久前,雷木成同志去世后,有一个叫邱万达的写了一篇《悼念马来亚共产党员雷木成》的文章在网上发表。他歪曲事实,编造故事,借机污蔑马共总书记陈平和马来亚共产党。以下是当年的当事人、也是雷木成当时的直接领导人——张坚,对邱万达的文章读后所写的一篇意见,以正视听。)

 

《悼念马来亚共产党员雷木成》读后意见

张坚

    邱万达写的《悼念马来亚共产党员雷木成》一文,基本上与事实完全不符。说明如下:

 

  1. 文中说“雷木成是马共中央与新加坡马共地下组织五十及六十年代的联络员………..。马共总书记陈平通过雷木成的安排亲自秘密来新加坡整顿新加坡的马共地下组织………..以及委任詹忠谦为副书记………。”根本没有这回事。

 

又说:“………当时新加坡的马共三人小组黄明强、方壮璧、余柱业曾在我大哥邱光华在三务岛的店中开过会……。”还说:棉兰6人事件是“……….直到黄明强、詹忠谦把马共地下基金取出部分去贿赂牢狱官员………。”这些也全与事实不符。

 

  1. 雷木成是新加坡公教中学的学生,1949年转入地下活动后,由我直接联系他。当时并没有所谓马共中央与新加坡地下组织的“联络员”,更不可能有陈平通过雷木成安排亲自秘密去新加坡这回事,也没有委任詹忠谦为副书记。

 

1953年中前后,组织决定把雷木成转移到印尼,他通过地下航线最后被送到印尼东爪哇的玛琅(Malang),经我党党员黄子龙亲戚介绍,在当地一间华文中学任教。

 

黄子龙原为新加坡中正中学学生,后也流亡到印尼东爪哇,在泗水(Surabaya)一家华人企业任高级职员。

 

  1. 一九五〇年代中至一九六三年后期左右,组织调雷木成去印尼廖内,建立交通站。一九六三年新加坡“2·2大逮捕事件”后,他在我直接领导下,负责从新加坡撤退了数十位同志到印尼雅加达的具体工作。

 

1964年“棉兰6人事件”中,雷木成被捕入狱,印尼发生“9·30事件”后被转移到雅加达监狱关押,后经组织多方营救得以逃脱转入地下。当时詹忠谦并无参与营救工作。流亡队伍也从来没有存在所谓“地下基金”。

 

  1. 1972年,雷木成被调去黄源茂主持的鸡场工作。之后,被转去黄信芳主持的养鸡场。鸡场于1979年底关闭后,他重回泗水。后经黄子龙介绍,雷木成前往马辰(Banjarmasin, 印尼南加里曼丹省首府)一间藤厂工作,他在藤厂只不过是一个普通职员,不是老板。他在藤厂利用职权究竟赚了多少钱,我不知道。

 

不过,文中说:“………雷木成每年有3百多万美金分红”。他把每年赚到的3百多万美金一分不留拿去北京交给陈平转给组织,“三十多年来风雨不改”,粗算约1亿以上美金,到了1992年回村时,陈平指示他留下最后一笔数十万自用。….”这些故事编造得很离谱。雷木成根本不可能在藤厂工作三十多年,更不用说赚了算亿美金。他不过是利用职权,私下赚了一些外快。至于把赚到的钱一分不留捐给组织,更是无中生有。

 

  1. 雷木成在藤厂工作时和当地一位印尼妇女结婚,生了一个女儿。他要求我带他女儿到香港,替他抚养。我说法律上办不到,无法使她在香港取得永久居留权。

 

雷木成回和平村后,还经常去印尼探望他的妻女。黄子龙退休后,长期病痛,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经济十分困难。他在2001年2月去世时,雷木成刚好路经泗水,却不去慰问黄子龙的太太,更不用说在经济上给予资助。(黄的太太饶碧云是棉兰人,是黄子龙早期在棉兰中学任教时的学生。育有一男二女,儿子不孝,大女儿有蒙古症。她自己周身病,生活艰难)。真是忘恩负义!饶碧云对雷木成这种表现非常气愤。2009年1月与我见面时,她当着我的面大骂雷木成一顿。

 

  1. 雷木成当时向老总要求回去和平村,刚好陈骥足(又名阿春,于2014年4月1日逝世)无意回和平村,他的空缺就由雷木成填上。雷回村后,要求组织替他把寄存在黄子龙的美金共18万转汇去泰国给他。这件事是由我经手办理。

 

  1. 雷木成有一次去广州见老总。据说,他身上带了一万多美元在珠江边给扒手扒去。老总赞助他回印尼的机票,又给了他一千元港币做旅费。见到我时,还向我诉穷。

 

  1. 至于其他许多具体情况,由于我不了解,所以不予置评。

 

(2014年3月初稿,2014年5月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