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评:从达沃斯看世界的困惑与期待

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于21日至24日召开。今年是达沃斯论坛50周年,它已成为各国决策者和企业家交流的重要国际平台,也是中国人观察、了解、参与现实世界的一个窗口。

本届论坛上,特朗普的讲话颇受关注,其中大部分内容都在称颂美国过去3年取得的“非凡”成绩。他以一贯夸张的语气展开大段的自我表扬,称美国正处于世界从未见过的经济繁荣之中,“美国梦又回来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大、更好、更强。”他在演讲中将美国描述为世界经济学习的榜样,并鼓励各国采取类似“美国优先”的政策。看起来,特朗普把达沃斯也当成了国内竞选的舞台。特朗普还积极评价了中美关系,他说,“我们与中国的关系现在可能是最好的。我们经历了一段非常艰难的时期,但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特朗普这次讲话在多大程度上反映美国经济的真实状况,以及华盛顿内外政策的变化,还有待国际社会进一步观察。但本届达沃斯论坛的整体气氛,和特朗普的讲话存在明显温差。今年论坛的主题是气候变化和环保,同时还召开了上百场专为破解当今世界重大风险挑战的大小辩论会。从这些会场上传递出的信息,大多是令人担忧的。

达沃斯经济论坛组织会前发布了《2020年全球风险报告》。超过750名专家和决策者对全球风险做出评估,78%的人担忧世界 “经济对抗”和“国内政治两极分化”将在2020年继续激化。报告提出,面对挑战,世界需要有“系统级的思维”,并尽快找到“集成的解决方案”。

今年,德国、英国、法国、印度、巴西、日本、俄罗斯等国的领导人都没有出席达沃斯论坛。虽然有不同的原因,但其中大多数国家眼下都面临着紧迫的挑战。英国首相鲍里斯·约翰逊甚至下令禁止内阁部长参会,害怕保守党被贴上亿万富翁党的标签。可以说,我们从达沃斯论坛能看到当今世界的大致轮廓。

首先,很多国家在国家治理及发展道路上都遇到了困境,甚至陷入危机,而它们应对危机的表现也乏善可陈。全球化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上,人们争论不休,共识越来越难达成,对现实的困惑、对未来的焦虑像病毒一样在世界范围内传播。

其次,正如《2020年全球风险报告》所指出的,世界 “经济对抗”和“国内政治两极分化”,是当今人类社会面临的两大根本问题。

第三,即使有些国家想搞分裂,贸易摩擦及世界地缘政治对抗有所增加,但世界仍希望合作,也从未放弃合作的努力。在达沃斯论坛上,我们能清晰地看到这一点。经济民族主义、贸易保护主义从来都是不得人心的。

需要指出,中国自1979年首次参加达沃斯论坛后,一直是论坛中的一股清流。随着综合实力的持续增强,中国在达沃斯论坛上发挥出的正能量也随之俱增。中国与达沃斯这40多年,也是中国与外部世界交融、相互塑造的缩影。中国带来的踏实感,大概要比特朗普讲话更稳一些。正如出席论坛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韩正在致辞中所说,“即使面对一些国家的保护主义、单边主义,中国推动更高水平开放的脚步也不会停滞,中国决不会步其后尘、走‘逆全球化’的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