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德骧:禁止出口沙石的意义

政府去年起禁止向新加坡出口海沙,对新加坡建筑业来说或造成冲击,但对大马来说却是一项好消息。毕竟,就柔佛来说,过去多年在柔佛河的挖沙活动,已造成柔佛河污染,及生态失去平衡。

柔佛向新加坡出口沙行之有年,笔者入行时就曾报导过政府禁止向新加坡出口俗称玻璃沙的矽沙,过后禁令扩大至河沙及海沙。然而尽管禁令已颁布,笔者仍不时从罗里公会会员中获悉,有业者钻法律漏洞,让沙土以不同形式出口,这笔生意从来没有中断过。

柔佛河挖沙活动造成环境被破坏,已是不争的事实。拯救柔佛河流组织过去就已发布卫星图像,显示柔佛河上游林桂水坝附近,出现许多大小不一的坑洞,这些坑洞就是挖沙活动遗留下的痕迹。

挖沙活动不但造成生态失衡,也使河水变得混浊,进一步改变河水质量。过去柔佛河水坝多次制水,就是因为河沙氨含量超标,使滤水站不得不暂停运作。

大马媒体关注大马卖沙给新加坡的的情况,9年前《星报》就曾揭露,从2007年至2010年之间,柔佛州有业者借拓宽柔佛河之名,将河沙走私到新加坡,使大马损失3700万令吉税收。当时,事件引起反贪会介入,但最终仍不了了之。

除了大马,过去数年来,曾向新加坡颁布出口沙禁令的就包括越南、印尼及柬埔寨等东南亚国家。其中,越南也是基于挖沙活动造成环境问题,引起居民抗议而颁布出口禁令。

沙土出口活动有利可图,数据显示2007年至2015年,新加坡从柬埔寨进口的沙石达7200万吨,但柬埔寨官方数据却显示同一时期的沙石出口量只有280万吨,这其中的数量落差,换算成交易价相信数额不菲,显示柬埔寨在沙石出口上或许有人借机中饱私囊。

首相以不愿见到大马矿产成为别人扩大领土面积的工具,及避免从中衍生贪污问题禁止沙土出口,尽管符合国家利益,但在相关课题上,其实更应该从维护环境的角度出发。

由于金钱的利诱,肯定有人会继续以各种名目走私出口沙土,希盟政府如今要做的是展开打击走私沙活动的工作。上届柔州政府已表明,已停止让挖沙执照进行更新,因此从有限的挖沙执照去追本溯源,相信政府要抓“大鱼”不是难事。

禁止出口沙土一事是好事,但此举是“民之所欲常在我心”,还是充满政治意味的“敲山震虎”,就需要进一步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