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推行颜色革命街头政治的策略和手法

鉴于颜色革命比使用军事手段代价小得多,而效果又好得多,美国越来越青睐于搞颜色革命,预计今后会以更大的热情和投入将颜色革命这一套推而广之。在实践中,美国已积累了十分丰富的经验,形成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做法。

【利用非政府组织打先锋,为“街头政治”营造适宜氛围】

“街头政治”与和平演变有所不同。和平演变是西方对社会主义国家的一项长期战略,它需要长期做工作方能见成效。而“街头政治”则是一项战术,它需要在较短 时间 内解决问题。当然,二者也有紧密联系:“街头政治”是和平“演变”到一定程度的发酵形式,是量变进入质变阶段,是完成“演变任务”的收获阶段。人们在苏东 剧变时见到的就是这种情形。但是,苏联东欧国家的改旗易帜只是消除了美国对社会主义的偏见和恐惧问题,并没解决它们亲不亲美的问题。因此对美国来说,对那 些不亲美甚至还有点反美的国家还存在“二次革命”的问题。要“革命”就需要“造舆论”,美国将这个“造舆论”的工作交给了非政府组织。

目前,全球NGO 多达数百万个,活动范围涵盖文化教育、卫生保健、生态保护、宗教慈善等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美国NGO就有150万个之多,它们的政治主张和社会要求千差 万别,有反全球化的,有反霸的,也有特别热衷“民主”“自由”宣传的。美国就利用这一类NGO打进需要“二次革命”的国家,让它们在那里各显其能,为反政 府游行做好心理上和舆论上的准备。在乌克兰选举中,当反对派的支持者被问到“为什么要支持尤先科”时,很多人答道:“支持尤先科就是支持民主。”可见,西 方数千个NGO在乌克兰没有白忙。

【精心挑选扶植代理人】

“街头政治”实际就是街头群众运动。没有强有力的领军人物,这种 “运动”既难以坚持,更不可能取胜。对美国来说,要确保“街头政治”成功,选准代理人是最关键的一着。美国选代理人的标准是:年富力强,有个人魅力,没有 劣迹,但最重要的是亲美,而且必须是100% 地对美亲,99%都不行。老谋深算的谢瓦尔德纳泽下台后还在抱怨说:“我是美国政府最坚定的支持者,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其实,局外人看的很清楚, 精明的谢氏在与华盛顿同榻而眠的时候,还偶尔向莫斯科送一下秋波。山姆大叔瞧见了,心中不悦,遂起“换马”之念,因为他容不得“他的人”对他有半点不忠; 因为他更知道:用人不当,满盘皆输!

在面对冷战对手苏联的时代,美国“冷战之父”乔治凯南曾说,只能像园丁培育种子一样以温和的、顺应发展逻辑的手段为苏联内部的变化创造一个比较良好的环境。

【设立指挥部】

有了活动氛围,有了骨干分子和领军人物,基本上就可以开始活动了。这时需要的就是设立指挥部,负责统一协调指挥。

2000 年初,美在匈牙利成立了“促进南斯拉夫民主办公室”,派高官坐镇指挥。2002年4月,美在其驻格鲁吉亚使馆设立了“促进格鲁吉亚民主办公室”。美驻格大 使迈尔斯毫不隐讳地表示,他出使格鲁吉亚的主要任务就是促进该国“以民主方式实现政权更迭”。据悉,2004年秋,美在乌克兰邻国也成立了一个“办公 室”,尤先科曾奉召过境面受机宜。

【打造组织】

最初是建立一些“青年俱乐部”,用免费的小东西和奇谈怪论吸引年轻人参与他们的活动,然后逐步政治化、组织化,形成一批骨干队伍。他们是各种政治运动的首选动员对象。

【开办讲习班,培养的骨干力量】

光有西方的NGO 在面上吹吹打打、制造气氛是不够的,最重要的还必须有人,特别是骨干分子。美国十分重视“人才”的培养问题。一方面他们把选中的未来领袖们接到美国面授机宜,另一方面非常重视实践出真知。

2000 年3月,美国在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的希尔顿饭店举办“非暴力抵抗讲习班”。24名南斯拉夫反对派领导人秘密前往受训。这些人在“专家”指导下学会了如何组 织罢工、罢课,如何通过手势进行交谈,如何克服恐惧心理,如何动摇一个“独裁政府”的统治等等。这些人学成回国后很快就投入反对米洛舍维奇的“街头政治” 中。

2003年夏天,美国在前南斯拉夫首都贝尔格莱德又办了一个讲习班。格鲁吉亚被选中的基佳•波克里亚本身就是一家本土NGO的创建者,他同时获得了 索罗斯的开放社会研究所以及有美国官方背景的欧亚大陆研究所的资助。受索罗斯的派遣,他曾多次前往塞尔维亚,向当时正在“倒米”的组织学习反政府“非暴 力”斗争的实际经验。此后还多次将塞尔维亚的骨干分子请到格举办培训班,传授诀窍。 格鲁吉亚反对派领导人萨卡什维利应邀前往接受有关进行塞尔维亚式“温和革命”的培训。几个月后,萨氏便在格鲁吉亚成功发动“玫瑰革命”,随之登上了总统宝 座。

2004年秋,美派遣1000余人分赴乌克兰14个州,为“橙色革命”及时培养、输送了大批骨干。

【选好突破口】

美国知道,欲使“街头政治”成功,必须选准突破口。 1999 年,美国对南联盟连续狂轰滥炸了78天,可没有将米氏炸趴下。科索沃战争结束后,美支持南反对派大搞“街头政治”,隔三差五上街游行,要求米氏下台,但米 氏不予理睬,照样闲庭信步。反对派的活动以失败告终。何也?米氏一不好色,二不贪财,三不讲排场,四不图享受,作风与人品近乎完美,反对派几乎找不到任何 把柄可置他于死地。最后,美国人决定通过选举把他搞掉。实践证明,这是他们可以大展拳脚的高招。从此,选举就成了美国搞垮一国政权的“法宝”。

【操控和利用“选举”】

采取大规模市场化运作,动用其招牌手段,在选举上大做文章。为实现这一“崇高”目标,第一步通常是在西方基金会与潜在的资助对象,即未来的反对派之间“搭 建 桥梁”。众多西方专家频频访问目标国,找出这些国家存在的最尖锐社会矛盾,以及能够将这些矛盾政治化的群体。西方专家类似于昔日的“传教士”,他们训练这 些团体的代表,举办培训班,无非是传授创建“抵抗”组织网络的经验,将希望“变革”、并有能力利用丰富金钱资助的公民集结起来。

【慷慨解囊,为反对派搞“街头政治”买单】

搞“街头政治”,尤其是选举是很花钱的,而反对派又大多是穷光蛋。“街头政治”的一切开销,包括向反对派的电台、报刊、电视台提供资助,为反对派候选人做 广告宣传,南斯拉夫、格鲁吉亚、乌克兰反对派的支持者从各地赶往3 国首都声援的旅费、住宿费和“劳务费”等等,统统都得由美国人掏腰包。美国在这方面也不吝啬,每年为“促进民主”的拨款就高达10亿美元,各种民间基金会 掏的钱也不在小数。有评论认为,没有美国人在财政上的大力支持,反对派要获得成功几乎是不可能的。

【利用媒体“妖魔化”当权派,为反对派夺权制造“法理”依据】

美国利用其在新闻传播领域的强势地位,对当事国实施媒介“轰炸”,一面不厌其烦地播放反对派的声明、讲话,最大限度地影响受众和选民;另一面则集中力量 “妖 魔化”当权派,给他们贴上“独裁”、“反民主”、“反人道”、“违反人权”的标签,然后大张挞伐,为反对派夺权制造所谓的“法理依据”。

这些媒体热衷于建立公民社会的组织开始向记者、评论员和编辑们推销“民主”词典。如此一来,那些原本不堪入目的东西竟然可以用中性的词语来粉饰。号 召人们制造大规模骚乱被称为“非暴力抵抗”,对该国政府当局采取的强硬恐吓被冠以“抵制”之名,而触犯一国法律、推翻选举产生的合法政府被叫做“公民反 抗”。

【全频率洗脑愚民 】

在这个大规模的“洗脑愚民”计划中,除了刚刚提到的媒体妖魔化之外,还有其他许多方式。

首先,阴险的伪民意调查。这并非简单的民意测验,而是所谓的心理设计与心理重塑。进行这样的测验,其目的不是为获取信息,而是在私底下误导民意。上 世纪70年代初,美国人试图推翻施行左派改革的智利总统、社会党人阿连德。整个行动筹划得相当伪善、无懈可击。“独立的社会调查员”上门拜访智利的中产阶 级:“您打算腾出几间房给阿连德总统派来的无产阶级代表居住?”显然,受访者听后不由自主地对阿连德所推行的政策萌生了反感。

其次,灌输新概念。乱国先要乱思想,美国系统创造和传播一系列新概念,为即将采取的行动披上合法的外衣,比如把号召人们制造大规模骚乱称为“非暴力抵抗”等,其目的就是所谓“占领道德制高点”。

【制造胜利谣言动摇公众】

在南斯拉夫、格鲁吉亚和乌克兰,扶植亲西方政权上台的白热化阶段始于大肆宣扬“公民反抗”获得成功。

首先,采用了“一语成谶”战术,传播谶语:其认定对事态未来的发展渲染越多,宣传音量越大,它们就越可能变成现实。未来悬而未决,但它毕竟要从目前 时局中衍生。公开预言将出现政权更迭等类似宣传,会吸引公众注意,制造社会普遍的心理预期,从而改变人们的行为,从而为“预言”的实现培育沃土。

其次,“反抗者”的领导人既会关注支持者对自己的信任度,也会密切注视那些尚处于观望阶段的公民。早就公之于众的计划,其最初的成功会令“反对派”士气大振,从而吸引此前对其将信将疑的部分公民的注意。这反过来为下一步计划的顺利实施创造了条件。一切水到渠成。

【利用青年】

局势要进展到这一阶段,必须成立一支拥护者队伍。最适宜的人选无疑是那些情绪不甚稳定的公民,尤其是年轻人和妇女。中流砥柱当属姑娘和小伙子。

推动“颜色革命”的急先锋赫尔维,就“善于做年轻人的工作”,而他在一系列新的理论中“最大的贡献”就是,他认为“非暴力革命的重点培训对象是年轻人”,他自己也一直实践着这一点,而且“效果不错”。

国际问题专家认为,最终使米洛舍维奇政权2000年倒台的,既不是哪个强有力的政治团体,也不是他手下将领的叛变,而是一个学生团体—— OTPOR(塞尔维亚语“反抗”之意)。 这个主要由青年学生组成的组织,是赫尔维1998年10月亲手组建起来的。他认为,非暴力革命的重点培训对象是年轻人。

OTPOR的“成功”,使赫尔维备受鼓舞。于是,在爱因斯坦研究所和美国另一家非政府组织的资助下,他带领OTPOR的骨干成员,在布达佩斯建立了 一家“非暴力抵抗中心”,专门培训来自其它地区的“年轻革命分子”。2004年11月,英国《卫报》的一篇文章详细记述了这里的情况:“这些熟练操作电脑 的年轻人,挤在一间间狭小昏暗的办公室里。他们都是来自各地的‘革命’骨干。假如你想知道如何推翻控制着大众传媒、法院以及警察系统和投票站的现政权,这 里有的是年轻学生等着你去雇用。”

赫尔维的这些“创新”,随后迅速被运用到格鲁吉亚、白俄罗斯和乌克兰等国。2001年1月,“Zubr!(野牛!)”组织在白俄罗斯创立。8个月 后,该组织试图利用选举策动非暴力政变,但惨遭失败。2003年4月,“Kmara!(受够了!)”组织在格鲁吉亚出现。2004年6月,“Pora! (是时候了!)”组织在乌克兰首都基辅创立……这些组织的标志如出一辙:塞尔维亚反政府组织使用的标志是紧握的拳头;乌克兰反政府组织的标志则是时钟—— 暗指时任乌克兰总统的库奇马下台指日可待。此外,网站、博客、车贴、短信、涂鸦等“年轻人喜欢的生活方式”,都成了“斗争手段”。 这些,都是赫尔维的主意!

【使用非暴力手段等柔性策略】

美国利用西方比较强势,被颠覆的政府不敢轻易对反对派下手的优势,要求把行动刻意保持在“非暴力”的界限内,为的是能够“让普通人敢参与到其中来, 同时,国际社会也因此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物质和道义支持”。前美国军官、国家民主基金会塞尔维亚项目主管丹尼尔•瑟沃就曾对受训人员说:“非暴力的战争是 和平的战争,但是作战使用的各种基本原理也是非常适用的,比如在决定性的点上集中最大兵力,应当采取进攻而不是防守策略……”显然,他的训导被忠实地反映 到各次“颜色革命”的策划过程中,比如在搞游行的头一夜从几百里外雇来大量示威者以实现关键时刻的战略集中。

【大打“经济牌”,对当事国选民诱压兼施】

在南斯拉夫、格鲁吉亚、乌克兰等国,经济普遍不好,美国在这里玩 “经济牌”很容易奏效。南斯拉夫长期遭国际制裁,北约78 天的轰炸,使其蒙受的直接损失超过过1000亿美元,老百姓的困苦可想而知。美在大选中对南选民露骨地表示:反对派上台,经济制裁立即取消,大量经援随后 就到;反之一切照旧!在乌克兰,美国告诫选民:“选择尤先科便能告别贫困!”这些说法事后证明对处在困境中的南、乌等国选民产生了相当大的作用。

【施高压不准当局动武,为反对派放开手脚夺权保驾护航】

美国知道,“街头政治”的克星是武力,所以它总是以“国际舆论”甚至军事手段施压,以“经济制裁”相威胁,迫使当局不使用武力。它一面捆住当事国当局的手 脚,一面让反对派有恃无恐地放开手脚干,以至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人们在南斯拉夫、格鲁吉亚、乌克兰三国选战中均看到了这种情形。

【带头宣布不承认不利于反对派的选举结果,为反对派翻盘力挽狂澜】

如果上述各种办法还不能确保反对派在选举中获胜,那么美国就使出最后一招——以“选举中存在舞弊”为由,带头宣布不承认不利于反对派的选举结果。

在南、格、乌、吉选举中,反对派起初都没捞到便宜,格、乌、吉的当权派政党竟还胜出。美马上指责选举“不公”、“存在舞弊”,率先宣布不承认这样的结果, 致使当事国局势大乱。南、格反对派乱中夺权,乌、吉反对派成功翻盘。至此,四国的“二次革命”圆满结束,“街头政治”便迅速退潮。

来源:软战争网2011年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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