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51年过去了,我们却因国家的命运欢乐不起来

来源:每日蚁论   2014年9月21日 上午 10点00分

Khoo Kay Peng

直言不讳:我们刚庆祝过马来西亚联邦成立第51年(1963-2014),不过今年却没有什么喜乐可言。相比60年代至80年代种族关系令人不安的年轮,现今的政治术语(political lingo)也令人失望地并没有多大改变。

事实上,政治格局已经进一步朝向极右势力。种族(主义)言论及以种族为主的组织在全国各地迅速延烧。这些组织通过种族和宗教议程的传播,正蓬勃发展与广受欢迎。

不幸的是,狂热的本位主义与对任何宗派权利的误解正损害我国社会的多元种族和多元文化的结构。这对正在进行的国家建设工程而言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作为一个国家,马来西亚以成为大量移民的家园作为其建国的开端。移居者和当地人都非常愿意携手合作,从殖民者手中把土地解放出来;在战后时期,建立自己的经济,使它发展为一个新的国家。

尽管社区之间生活和谐共处,然而在集体认同上缺乏共同的愿景和理解。我国社会自此维持着两极化与分裂的现象。尤当我国面临诸种宗派势力的挑战时,新的应对措施也不断地涌现出来。

前首相们辛劳地致力于国家建设计划的成功。敦马于1991年推介的2020宏愿计划,其目标是为了创建一个团结的马来西亚民族及成熟的民主社会。这是一位首相第一次认真地为创造一个团结的马来西亚民族(Bangsa Malaysia)而设置的关键的里程碑。

敦马的继任者敦阿都拉则通过其“Islam Hadhari”或伊斯兰文明计划,以推广其公正和可信赖政府的愿景。他也致力于捍卫少数群体与女性的权利;推动诚信的文化与德行。“Islam Hadhari”呼吁穆斯林成为一个进步的、现代的与充满活力的民族。

阿都拉的时代迎来了自由表达和公民权利的新曙光。但是,他亦遭诸种势力的威胁而被拉下马;这些势力视自由化和民主化可对他们的派系利益产生威胁。讽刺的是,他的发挥的最大挑战竟来自于马哈迪和马哈迪主义的拥护者。

无论如何,2020宏愿与伊斯兰文明应被视为彻底失败的计划。这两项计划使马来西亚人民大胆地且批判性地思考这个国家的方向。在某种程度上,它们有助于埋葬对513事件的恐惧。2020宏愿减少了敦马对513恐惧因素的操控,他由此才赢了选举。

阿都拉政府的初段时期在创建舆论空间与容忍异议者上比前朝政府做得更好。蓬勃发展的社交媒体和互联网的使用强度几乎是不可逆的。这是右翼最不满意的事情;他们向现任政府施压,要政府审查互联网,或者使用煽动法令制止网上的自由表达。

首相拿督斯里纳吉通过推动一个马来西亚计划,试图加强族群关系,以达至国民建设与和解的目标。不过随着在上次大选的灾难性表现,他被迫抛弃他的这项计划。

显然地,右翼势力在我国的政治思维、政党、政界人物与舆论界上,有着巨大的操控影响力。他们宗派的生存“真言”是:确保能从派系利益中谋取私利。

对创建团结的马来西亚社会,纳吉似乎不可能找到任何的成功之道。右翼势力强行使自身的利益驱入纳吉的管理层,企图持续地决定和影响国家议程。迄今为止,纳吉选择了让右翼分子追求自己的利益,尽管他们的行为正破坏了政府的公信力。

例如,拿督斯里阿末扎希把马来语、王室、伊斯兰及马来特权列入社会契约中的4项神圣话题。在内政部的监视下,多位政界人物、社会活跃分子、学者、学生领袖、律师以及社交媒体使用者经已被煽动法令提控。

正当我们庆祝第51届建国时,这个国家仍保持着尚在施工的状态。最近的事态发展并不那么乐观,无法提供让我们欢喜的理由。马来西亚绝对仍远离一个成熟与文明民主的社会。事实上,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看到一些势力正争夺治理或决定国家如何被治理的权力。这致使联邦宪法面临最大的风险。

我们将努力应对此种缺乏共同愿景的情况;它阻碍了国家建设的步伐。国人感觉不到安全、平等和公正。

我们正面临日益增多的右翼分子的威胁与影响,后者将决定我国社会关系形式的走向。摩擦和紧张趋向升级,因有关势力正为他们的派系利益而建立起自己的抵抗。

是否将有一个以新启蒙形式出现的“救星”与善意的社会政治运动,向宗派势力作出强而有力的挑战,以加强我们的民主,这是我们难以预测的。我们现在有的替代方案仅是我们困境中的一部分,而不是一个解决方案。

邱继玶是一个政治分析家和管理顾问。他认为这个国家只能从人民的集体意志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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