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区国安法》安了谁的心?/翁诗杰

连月来,掌握国际话语权的西方主流媒体对《港区国安法》极尽丑化的能事。打从 2014年由香港反对势力发动的“占中”运动开始,这个前英属殖民地的政治动员一直方兴未艾,离不开“反中仇华”的主轴。

所谓“违法达义”的潜台词,不外是鼓动当地民众上街抗争,挑战法治底线,同时不忘将之合理化,以争取国际社会的同情和支持;亲西方媒体一面倒称之为“亲民主运动”( pro-democracy movement ),已让世人不难看出端倪。奇怪的是,当年同质同类的“占领”行动,发生在这些标榜民主自由的国家,却似乎没有同等的“礼遇”:既没有“民主运动”的称誉标签,更没有“第四权”(意指媒体)的全面声援。

及至2019年爆发以“反送中”为由的“修例风波”,“只问立场,不问是非”的街头暴恐事件,连绵经年,无日无之;涉案的“暴恐分子”尽管备受亲西方媒体的眷顾和关爱:头上的“亲民主”标签依旧;打、砸、抢、烧的恶行也自会视而不见、隐而不报,可泛滥成灾的暴恐常态,却始终逃不过良知镜头的捕捉和传扬,平衡了世人对香港现象的认知。

止暴制乱唯一方案

随着暴恐事件的变本加厉,“逢中必反”、主张港独的政治党团勾结在港的外国势力,逾越国安底线,挑衅国家主权与领土完整,已是昭然若揭的事实。面对这种里应外合的冲击,港府既然应对不力,北京出手是意料中事,它既要守护宏观的国家核心利益,也同时必须兼顾香港特区长治久安的利益,因此,“国安立法”是当前香港止暴制乱的唯一可行方案。外界任何和稀泥式的对话建议,说白了,不外是慷他人之慨,状似包容,却有姑息养奸之嫌。

务实来说,《港区国安法》是当前保障一国两制行稳致远的及时法源根据,它不单为香港社会的长治久安开创了有利的条件,同时也在“惩治极少数,保护大多数”的前提下,确保当地的法治和外资的商业利益,不受黑暴势力“政治揽炒”的冲击;并为港府日后全方位加强有效管治,进而融入粤港澳大湾区的经济发展主流,提供了坚实的法治基础;这对现行的“两制”非但丝毫无损,反而有积极的加持作用。毕竟,“一国两制”的延续,是离不开以“止暴制乱”为前提的。

1997和 1999年,香港与澳门这两个前殖民地的主权相继回归,堪称是中国“一国两制”的试点。两地的治理优劣,胥视当地的繁荣稳定,更是衡量这特有模式成败的标准。就战略重要性而言,香港远在澳门之上,可它与祖国大陆的融合性却远不及后者。

两制为发展加分

港澳两地一国两制的行稳致远,尤其是香港的长治久安,向来固然是国际社会的焦点,对全世界的华人社群,其积极作用更是既深且广。

对香港本土来说,它不但封堵了中国国安在这高度自治特区的缺口,更能加速陆、港两地的人文融合;对粤港澳大湾区的整体发展,乃至一带一路的推进,都有加分作用。

就对海相望的台湾而言,香港的稳定即等同宣示一国两制的成功,有稳定岛上的民心之效;相反的,暴乱缠身的香港,只会坐实台独势力所谓“今日香港,明日台湾”的负面宣传。

香港作为首个“一国两制”的试点,其成功对中国大陆的影响不仅止于经济和人文上的收益,预料它还会进一步加强中国改革开放的信心, 进而加速中国与国际接轨的步伐。

对两岸四地以外的华人华侨而言,其影响则因身分而异。香港的回归,不应只着眼于该弹丸之地主权和治权的回归,更重要的是当地民心的回归;在欧美和大洋洲(澳洲和纽西兰),这人心的回归势必会带动当地广大来自大陆、港澳与台湾侨社的融合交流,进而强化彼此对国家民族的认同感。

相对的,东南亚的土生华人,即使碍于身分的尴尬,必须规避敏感的身分认同,但至少在宣扬和推进 “一带一路”的工作上,一国两制的成功会是稳定人心、加强中外互信的强心剂。

(作者为新亚洲战略研究中心主席)